那些白焰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它的阻挡而停止,如同唱着地狱的歌谣,始终生生不息地在盾牌上剧烈炙烤着。由此可见,王槿之的光盾支离破碎是迟早的事。 王槿之只得在脑海里缓缓地按照神秘的顺序在那道符文上勾画。 不过,真正起效果还是她对药草敏锐的直觉。也正因为这些直觉,王槿之那比鱼还寒碜的记忆,才能把隐元宗记载的上万种药材区分得分毫不差。 在不断地高强度使用巫术,透支灵魂力,王槿之渐渐陷入以前的回忆中。 这是她的记忆。 记忆中,王槿之那位酒鬼师父就左手捏着酒葫芦,右手提溜着一味根茎状、晒得干巴巴的药材放在身穿初中校服的她面前,曾考校她。 “这是什么药材?” 老人背着手问她。 “不记得了。” 那时候,王槿之堪比金鱼七秒记忆的,并且还会选择性遗忘的记性,根本不记得这是啥了。 她闻言瞥了一眼,便继续撅着屁股在晒药材。甚至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把药材从师父那里抽过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嗯?有点熟悉。” “臭丫头,这是白术啊!你又偷懒了!你怎么背的万草谱?”邱半仙抽起腰间的酒葫芦,气鼓鼓地敲了一下关门爱徒的脑袋。 接着,他又问她。 “你之前干嘛往李婶药方里添这味药?” [哼,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黄毛丫头的王槿之对他翻了个白眼,继续摆着药材。 她将乌黑的后脑勺对着师父。“因为我觉得放了会更好呀。” “为什么这么觉得?”邱半仙也不恼爱徒爱答不理的态度,弯腰凑到她跟前,神秘兮兮地问。 “不知道,就是感觉啊。”王槿之耸了耸肩。 “感觉什么?” 邱半仙眼睛似乎有光,期待着什么。 这让王槿之有些烦躁,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屋子,挠挠头,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啊啊,就是感觉啦!感觉!直觉懂吗?” “哎呀,你让我讲,我也说不清哪,死老头!” 王槿之转过头皱着小脸,似乎被骚扰烦了,扭头看向自己的酒鬼师父,却看到邱半仙一脸复杂认真的表情。 王槿之顿时皱起浓密的小眉头,摆了摆手。“呃……老头,你干嘛用那种表情看我,好恶心啊。都说师娘她不可能复…” 但老头儿却没有计较她恶劣的态度,反而打断王槿之的话,告诉她。 “那位李婶康复时间缩短了一大半!” “哦。”王槿之终于知道酒鬼师傅为啥不去喝小酒,反而找她了,懒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