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亲自接回来的女儿,她便如此直接地忽略了。 在看出雁飞完全不在意之后。 姜岁随口嚼着白米饭,桌上满满当当,全是她从未见过的山珍,她却一口都没有吃。 心里像是塞满了铅,窒闷得她喘不过气。 正当她几乎要觉得呼吸不畅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瓷碗碎裂的声音。 “哐当”一下,砸进了她的鼓膜。 随之而来的是雁争刻意的惊呼:“呀,真是不好意思哦沉南阿姨,我的碗它有点认生,不喜欢装小三的东西。” 他这一句,让本就安静的饭桌更加安静。原本立在一旁侍候就餐地佣人赶忙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沉南原本还满脸堆笑,但姜岁的回归并没有让她得到如期的效果,本就不虞,此刻听到“小三”两个字,更是绷不住,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手指捏着筷子,捏到指间发白。 只有姜岁缓缓抬头看向雁争。 雁争此刻正软骨头似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懒散地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着筷子随意在桌上敲啊敲,仿佛刚刚用筷子将碗扫到地上去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那碎裂的瓷碗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像姜岁一样,无人在乎。 雁争还要说。他好像心不在焉地敲着桌子,视线落在自己捏住筷子的手上,轻慢地道:“被不干不净的东西碰了,实在是脏,所以,只好毁掉咯。” 这话终于惹怒了雁飞。 雁飞是完全不在乎姜岁的,他回来吃这顿饭,只是因为跟沉南面子。沉南流连花丛多年,唯一有过一点儿真心的女人就是沉南,所以也容不得雁争这样登鼻子上脸地给她难堪。 他把手上的报纸一甩,怒视雁争:“兔崽子,你到底想做什么?好好的一顿饭,你非要找事!你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雁争甚至都没看他,直接嗤笑一声,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起桌上的一盘菜,直直地扔到地上。 又一声碎裂。 他笑得放肆:“很显然,不想吃咯。” 雁飞大怒,拍桌而起:“雁争!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雁争从来不屑跟雁飞多说废话,如果不是因为想给雁飞找不痛快,他甚至不乐意见到他。 所以不咸不淡地嘲讽:“怎么?不骂自己是畜牲,改骂疯子了?” 雁飞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劈手扇了雁争一耳光。 雁争的脸被扇得偏过去,立刻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丝丝鲜红。 雁飞也气得不住大喘气,沉南见状,赶紧起身给雁飞拍背顺气。 嘴里还安抚雁飞:“好了好了不生气了,阿争向来是这个性子的,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他经常这样对我,我都习惯了,你又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连姜岁都听出来了,沉南这是拱火,何况雁争呢? 刚刚雁争被打耳光,姜岁就急得下意识站起来,此时听到沉南这样说,更是一眼不错地望着雁争。 雁争感受到她的视线,转过头,便和她对视上。 小姑娘咬着唇,眼睛泛着水光,小鹿一样,和躺在自己身下时一样。 雁争便站起身,走向她,一把拉住姜岁的手腕,在姜岁惊愕的目光中冲着沉南和雁飞随便挥了挥手:“你们的新女儿,借我玩玩儿。” 说完不管那两人什么反应,拽着姜岁就要上楼,走到一半,想到什么,又折回来,站在饭桌前。 身姿挺拔,如松如岩。 他的舌尖抵了一下受伤的腮帮,仿佛在确定什么:“刚刚说不吃了是吧?” 然后伸手,掀翻了餐桌。 “小爷帮你们收拾一下。” 雁争:发疯好爽。耶 岁岁:教我教我! 雁争(一把抱住扔床上):我记得我床上也挺疯的,怎么没学到?再言传身教一下。 求猪猪求评论求收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