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盯着她看了几十分钟,杜阁浑然不觉,只是小腿发麻,他不得不起身活动活动。 杜珞在这时惊醒,闷哼声从她的喉咙传出。 “怎么了,肚子又疼了?”急于心切的他忘记了他的小腿酸麻,无法支撑他起身,于是摔在她身上,好在胳膊及时撑在床头,没有将全部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小腿的知觉迟迟没有缓过来,他只得维持这个姿势,紧张地问:“哪不舒服?” “这。” 她把手从被褥侧边伸出,小腹被他的下半身压着,只好借他的身子来引导,伸手抵在他的肚脐下方两寸的位置,估算的有点偏差,指尖触及他紧绷又温热的小腹。 这个地方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妙,两人在这时对视,慌张从他的眼睛传到她的眼睛。 杜珞今年高二,早在初一便已学过了人体的基本结构,她的手再往下些,便是生物学上男性的生殖特征,她想收回手,却被杜阁抓住手腕。 “别动了,我帮你揉。” “嗯。”从鼻腔哼出很小的一声,她真的很痛,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回应了。 小猫似的嗯哼,挠着他,直让他的下腹不自觉地更加紧绷,可他现在只关心杜珞,转身靠坐在床边,用被子裹紧她,再她搂入怀里,掌心放在她的小腹规律地按摩。 “好一点吗?”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微点头,发丝摩擦之后,肆意地贴在他的衣料上,犹如无数根触手,在他的胸膛上扎根。 隔着被褥,力道传到她的小腹上被减弱了一倍,杜珞不再满足于这施舍般的力度。 “还是好痛,哥哥你把手伸进来。” 得到命令的杜阁将手探进去,睡裙在不经意间撩起,等他掌心按住小腹的时候,一半是弯曲的布料,一半是裸露的肌肤。 杜阁看向自己的妹妹,并无任何抗拒的表情。他舔舔嘴唇,继续在她的小腹上打转,他清晰地感觉到妹妹内裤上的蝴蝶结就压在他的指根下。 他的动作变得僵硬。 下一秒,杜珞的呜咽声再度响起,他强装镇定地继续替她按摩。 只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位置也和一开始产生偏离,掌心下的布料范围愈大,他的呼吸便愈发急促,将脑袋高高昂起,他克制着呼出的气息,生怕气流吹起杜珞头顶的碎发,惊扰了她。 幸好没多久的时间,低缓的呼吸声传入杜阁的耳中,他低头看见杜珞紧闭的双眼,他暗叹一口气,双臂托着她,随后小心翼翼地撤出身子,让她安稳地躺平。 在关上房门的前一秒,他又瞄了眼杜珞,生怕惊扰到她。 他并没有去杜娟的房间休息,那个地方几乎成为了杜家的禁地,至今无人敢踏入。他躺在沙发上,任何轻微的动作都会换来年老的沙发发出不满的吱呀声,他就连在客厅都轻手轻脚的,就像是来做客的客人。 事实上,杜阁幼时觉得他就是杜家的外人,杜娟对于杜珞的偏爱是可视化的,他的眼睛是载体,被迫观看了所有。 他得承认他是有讨厌过杜珞的。在还未转化为仇恨的时候,王志文有一天喝醉了,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她们曾经算过命。 日复一日的家——工厂两点一线,她们的人生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头,可是这样的生活太苦了,她们总需要一些寄托,才能生存下去。 算命大师算出了她们将会生下一男一女,而那个女娃便是能够改变她们生活的关键。她的语调时而缓慢,又时而高亢,王志文认定,这个女娃定是杜家的希望。 他甚至请算命大师赐字,珞,佛祖脖子上坚硬的玉石,意为无量光明。至于男娃,大师命名为阁,从字形结构上的寓意是,为她保驾护航。 杜阁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怨恨过半分,他也把杜珞当成了他的寄托,为她扫去一切障碍。 他清楚只有这样,怨恨才能转化为幸灾乐祸的能量支撑他成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