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人”祖天杰悲呼一声,跪在邹维文面前,“在下今天遭此大难,还蒙大人不弃,天杰深感大人恩义,此生定然不忘。” “天杰,看你说哪里话,你我往时相交甚厚,此事一发,我如弃你而去,那我还算人吗?再说此次那黄固并非向你一人动手,下官也被他勒索无度,你我才真算是同命相怜之人,又何忍相弃之。”说着,邹维文亦洒下两滴泪水,他倒不是为了祖文杰受苦所流,他是心痛那二十万两银子。 两人唏嘘一番而后,分别落坐。 “天杰啊,只是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难不成此事就此作罢不成。” “请邹大人放心,天杰定与那此老军营的人不善罢干休,今日天杰前来正是与大人有一事相商。” “好啊!敢是天杰已想出办法”邹维文自己现在对老军营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控制,唯一希望祖天杰这江湖上的人物想出办法致那班人于死地。 “大人,看这天下大势如何?” 邹维文万万想不到,祖天杰一介江湖草莽能说出“天下”这样的话来。 “天杰,你我同是落难之人,还有何等样话不能出口,只盼天杰对下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好。” “邹大人放心,邹大人对天杰如此推心置腹,天杰没齿难忘,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天杰不敢不有此一问,还望大人据实相告。” 邹维文沉吟一下,回头使了个眼色,一旁侍候的仆人与幕僚全都退了出去。 “天杰,你知道下官身在官场,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所以……下官只说一句,你听得也罢,听不得也罢,出了这个门我可就没说过了。” “大人请放心直言。” 邹维文压低了声音,低的只可耳闻,口中字句却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一句:“只怕这天是要变了的……”说罢瞪着眼睛,手在脖子下面一比划。 “好!大人真是远见卓识之士,不瞒大人说,天杰想这样办。天杰这就坐船出海,直奔了江南去,找那边暗地里相通。只盼将来大人做个内应,接了大军上岸,到了那时千军万马的过来,他黄固又有何本事阻之,你我今日之仇也便算是报了……只是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邹维文点点头,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要知道郑家军兵全仗这福州接济,倘若福州有失,这大明的江山也就算是自己拱手送给了那边,人怕自己那时的高官厚实禄是少不了的。只可惜那边的水上功夫不行,不知打的打不过郑家的水上船队? “天杰,你的办法好是好,只可惜那边的水军远不如这边的精良,如何可与这边的水军一较长短,又如何在这里做事呢?” “呵呵,这个大人就有所不知了,在下与台湾岛上的红毛人识得,只要我们许下重贿,再与那边联络,让他们坐了红毛人的夹板船,这天下不就唾手可得吗!到了那时,大人可就是开国元勋了,在下还要好好仰仗大人的提拨呢!” “这个……这个……”邹维文搓着手,仿佛已经是开国元勋一般,嘴里却道:“这个可就要难为天杰你了,在这几处来回奔波。” “哪里……哪里……对于他们,我就是不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