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事情,这座不高的小丘大略是东西走向,西面是一道绵延的森林。它一直延续到赣江边上,遮住北去之路而黄固布置的阵地恰恰遮断了向南昌攻击的旱路。至于水路,事先得到消息,由于清军并没有沿江直上南昌的打算,所以未造就足够的战船。 奔雷样的响声从天边滚滚而来,瞭望塔上的黄固看得清清楚楚。正如当年一片石血战一般的天佑兵,身着重铠手执长枪,尤其是他们身上的六响连珠铳,靠近敌阵之时,可以连珠施放。当年在一片石就是如同现在一样他们迅速出现逼近闯军防线,一手执长枪,一手施放连珠手铳,致使闯军前哨转瞬间溃散最后全军大乱方才为清军所乘大肆屠杀。想着这些,黄固原本就红了眼睛,更加红了。手掌搭在瞭望塔的木栅上,越捏越紧。仿佛这段木头就是那些天佑兵,恨不能将它捏为粉碎。 他的这些想法,杀伤地域之中的郭奉是不知道的。他离天佑兵的骑兵比黄固近得多,那奔雷似得马蹄声震得他伏着的沙袋之上的灰尘甚至也跳动起来,并一齐向他手压凹的地方滑去。 据点之中炮兵的瞄准手不断在报着距离、方位,“方向西南,距离450米,持续接近……方位不变,距离400米,持续接近……” 郭奉得手也随着瞄准手的报告越抬越高。心里清楚,要杀伤敌军有生力量就必需使敌军到达足够近的距离才能有效杀伤。全部士兵们都缩在战车组成的防线之后自己的战位上,一个个支起耳朵听着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此时的战场之中,除了蹄声的雷动以外,显得极为寂静,每个在等待那个时间来临的人几乎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随着敌军的防线越来越近,外罩着黄色皮甲的清兵,手中长枪放下。一排排的枪尖在太阳的闪光下,耀起一个个闪亮的光点。在这里,在这清亮的赣江的边上,马上就要上演残酷的一幕,就要展开一场惨烈的屠杀。 瞄准手依然执著着报着情报“方向西南,距离200米,持续接近”随着郭奉得手猛得挥下,“寂静”一战场几乎在一瞬间复活,“呯、呯、呯”连排的步枪射出成排得子弹,“嘣、嘣、嘣”同时连射弩弓的弦在不断震颤。那些飞射的弩箭像一些排得整整齐齐的大雁,飞过天空、掠过战场,直直的**人或马的身体。 “啊啦啦……”冲锋的骑兵们,发出欢呼一样的吼声,那声音像是一种另类的海啸,如果天空存在道路的话,不用怀疑士气如虹得他们同样会发出勇敢的冲锋。 马儿在悲鸣之中一头向地下栽去,被长长的枪杆挑起的骑兵如同一粒石头被抛向空中。他吼叫着,伸展着手臂扑向大地上仿佛多到无数的那些奔跑的兄弟,最后他的身影在腾起的灰尘之中湮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