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时间,对于身处于旋涡足以的占据了福州城的黄山部来说,这是一段相当难熬的时光,他们期待的就是来自于延平的三万清兵,以及来自于泉州附近的郑家三个师的支援。 而这天半下午的时候,郑芝龙的援军终于到了,只是这援军看起来不怎么好,似乎他们自己才是需要人救援的部队。 这所有的一切,计划完全出乎于郑芝龙的计划之外。在他的设想当中,由黄山首先起事。无论儿子郑森是否认同这件事,最终的事实将会把头功送予郑森,这几乎是他和义弟博洛之前达成的默契。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老小纵横的郑芝龙完全想不到,黄山会杀了他的儿子。虽然几乎所有人,包括博洛都都证明郑森只不过生死不明,大约是落入神州军手中! 然而,郑芝龙不知为何就是不信,更在自己心中肯定是黄山杀了郑森。他几乎完全没有依据,然而随着郑森的被杀,得益的无疑非他莫属。 “大哥……他的遭遇我也同样心痛,还请大哥节哀……” 博洛眼中,郑芝龙摇着的头上,似乎一瞬间苍白了许多。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一种怎么样的悲伤,博洛无从体会,可是看着郑芝龙满身的烽烟、征尘,已经到现在尚示散去的硝烟味,博洛同时满心的酸楚。 午后睡起来的博洛,摆脱了郑彩去的纠缠,来到城头之上,向神州城那边观察。 严整的阵形,比之清晨之时看到的扩大了许多,战线不但宽广,亦雄厚了许多。 虽然他们现在完全处于防守当中,没有丝毫的进攻迹像。只是隔着这么老远,博洛也能嗅得出神州军的那股威势。而如果没有集中全部援军的战车,恐怕根本没有能力与他们一战。 当时看着这些,博洛只感觉到这福州城中的三万士兵,似乎不是那么多。这在神州城屡次协助改造的坚固城防似乎也不那么结实。 因此,他急切的盼望两路援军的到达。 然而,他盼来的这早先赶到的一路,早使他的心凉了半截。 两万多人的新军,途中受到敌军炮火的猛烈袭击,能够到达福州城的大部为行动迅速的骑兵,而战车十之五六丧于敌军密集的炮火之中,损失达五千余人,而受伤的则更多。 由于他们的到来,丝毫没有使守军的士气受到鼓舞,反而他们的遭遇使城中军士的士气更加低落。面对如此时局,博洛亦只能深深一叹,将希望寄托于其后自泉州处赶来的援军之上。 “唉!没了战车,如何能向那边的神州军的进攻。只好等那一路援军的抵达,否则这福州城守得住守不住,实在是一个疑问。” 博洛为了时局担心,而不再说话,向后坐在椅子之上,倒仿佛两条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随手端起一旁几上的茶杯,一面用茶杯的盖撇着茶叶沫,一面怔怔的出神,这次轮到他发怔了 “看兄长的模样,对于黄山只怕恨之入骨了!如此却如何打得赢这一仗呢!” “兄弟……兄弟……”床上的郑芝龙低低的叫了起来,两只手伸在空中。 “大哥,为弟在一旁侍候着呢!”博洛听到郑芝龙的呼唤声,连忙放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