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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节 我来内应


    朗朗秋月、汩汩大江,呼呼秋风微凉。

    就在这样时节里,这中华大地的狼烟之中,锦绣江南到底发生了多少阴谋,多少人在忙忙碌碌。又有多少人为了难以割舍的亲情,而默默垂泪!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黄山才自博洛的大将军府出来,回自己军中大营去。

    他的驻地距软禁寇白门及岳效飞之子的地方甚近,实际来说宇文绣月被关的地方距离那儿并不远,仅仅数墙之隔的另外一个防守严密的小院之中就是。

    到了这儿,宇文绣月受到了黄山手中军医的悉心照顾,伤口倒也没有感染。自然补身体的补品,以及药物都不缺少,因此虽然进行了“剖腹产”,但她的身体依然在慢慢康复之中。

    岳效飞的儿子,这小家伙显然是个脾气有点暴躁的小子。稍不满意尽扯着嗓子干嚎,而且那嗓门之大,已经使附近的军兵以及侍候的人都纷纷赞叹。

    “听听,到底是中华神州的少主,光听那嗓门将来必是个惊天动地的角色!”

    这也是岳效飞家里的长子,如果岳效飞当皇帝的话,他就是未来的太子。可想尽管不过是个未满百天的孩儿,已经开始在普通人的心中开始了“神化”的过程。倘若是普通孩儿彻夜在那儿听干嚎,叫就惹得别人不耐烦了。

    宇文绣月的生活与之怀孕之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甚至,黄山为了她生活的舒适,也为她拖来了来时坐的那辆旅行车,并另外找来了人侍候她。

    可这些并不能宇文绣月满意,作为一个母亲,她的儿子就在不远处嚎啕,,又怎么于心可忍呢?

    “听他又哭了,该不是……”

    前边说过,岳家大少的生活可谓比之满清的皇子,更加受到博洛的十分注意。毕竟死一个皇子,了不起是个几十条人命的问题。可岳家大少呢?现在,他的安危代表的可是,这满人千千万万颗脑袋还能不能一直坐在脑子上的问题。

    宇文绣月坐在车前小几之上,尽只管垂泪着急。陪在她身侧的仆人一个劲直劝。

    “夫人您可不敢这样流泪!你才刚刚生了孩子,身子骨正虚着呢,如此日夜流泪,只怕将来伤了眼睛呢!”

    只是,这样的劝慰哪里能有丝毫作用。无论一旁侍候的婆子、丫头如何劝慰,宇文绣月的泪水依然是终日不止。毕竟,她与自己的爱儿仅仅一墙之隔,隔中听的是看子的声音,只是却不能见到,这是一种怎能使一个乡亲不悲伤的情形!

    这时,从博洛府里黄山,按照这几日的惯例,每日来见宇文绣月。虽然见时免不了被一顿臭骂,可黄山对于这些丝毫不以为意。

    要知道她可是岳效飞的妻子,是决心投向中华神州的黄山不能得罪的人。万一一个不高兴记恨起来,将来自己归顺了中华神州,而她只消在岳效飞耳边刮些时常呼呼作响的枕旁小风,大可以轻轻松松把自己吹得魂飞魄散。

    因此,无论宇文绣月的讽刺挖苦、斥责怒骂,为了自己前途,他黄山都咽得下去这口气,毕竟他是个“智者”不会和女人一般见识。

    “岳夫人!”

    来到旅行车前,黄山规规矩矩的在车前专门铺得擦脚布上,蹭掉了脚上实际没有多少的灰尘。上车之后一见到宇文绣月,黄山立即恭敬施礼,看那模样哪里是来见一个被他挟持了的人质,分明比见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还要乖巧几分。

    宇文绣月对于黄山的到来,置若芒闻,只是一劲擦着自己的泪水。

    “唉!岳夫人此事也是万般无耐,如若被博洛知道消息,却是大事不妙。只请夫人忍过这几天,将来我们能与神州军里应外合夺了金陵,一切到时自然水到渠成。”

    因为不断听到爱子嚎啕,而被扰乱了心神的宇文绣月立即报以怒叱。

    “没有阁下将我母子掳来金陵,神州军要夺金陵用得着你这小人里应外合吗?”

    黄山心中苦笑,就凭当时自己在唐王麾下的情况,神州军可能要自己吗?就算要自己,就凭自己那点人以及前面的所作所为,神州军又能给自己个什么大不了的官衔呢?要不说曲线救国,他黄山所为一切不过是为了设法进入中华神州,为自己的未来谋个好前程罢了。

    所以,面对宇文绣月的嘲讽、埋怨,黄山没有一丝一毫不满,只向宇文绣月深深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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