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正想转身去拿,忽然想起小姐手上的伤,皱着眉,疑惑问道:“这伤……要不要先处理了?” 蓁蓁被她这一提,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有伤口这回事,此下垂眼一看,瞧着手指尖上,有一层淡淡的血迹,映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许是心思并不投在此处,看着,都不是那么疼了。 “无碍,待我绣完,净净手就好了。”蓁蓁留下这句话,神色淡然,一手执针,继续着方才的针脚。 七弦和七音都暗自讶异。 小姐这样的反应,他们还真是见到的头一遭。 …… 谢南瑾这几日忙着军队准备事宜,回家的都很晚。 此次出征南夷,事关重大,同样,是一场持久战。 这些年来,虽常有外出之时,但左右所及,最多两月,此番一去,少则半年,谢南瑾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蓁蓁。 上回不过三天工夫,没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人就从马上摔了下来,昏迷了好几天,当时的情况,他差点就急疯了。 所是谢南瑾想,最不靠谱的人,就是谢南骐,他吊儿郎当的,心大的很,这次能让蓁蓁从马上摔下去,下去指不定又闹出什么更大的事来。 谢南瑾摇摇头,心想:不行。 那就只有三弟了。 清竹苑里,是一如既往的寂静。 月光带着隐隐的光华,给竹林渡上一层银色,淡淡的竹叶香飘入鼻息,让人精神一爽。 谢南瑾着一身宝蓝色圆领长袍,头发束冠,眼眸漆黑深邃,踏着沉稳的步子,越过竹林,走了进去。 “将军。”门口侍着的绿衣小厮见着谢南瑾,微微点头,然后将门打开,退到了一边去。 谢南骥的屋子干净齐整。 他就坐在书案前,修长的手指执了一本书,在烛台下显得白皙,骨节分明,听见有声音传来,他抬头,顿了一下,接着就起身来,微微点头,唤道:“大哥。” 谢南瑾点点头,嗯了一声。 “过几日,我要出征南夷,想了想,还有些事要交待。” 谢南骥低头静静的听着,原本冰冷的面庞在暗黄的灯火下显得柔和了几分,一双眸子极为清澈明亮。 在这个家里,长兄如父。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年纪最大的大哥就撑起了一整个家的重担,承袭爵位,光耀谢家,照顾底下两个弟弟和妹妹,在他们的眼里,大哥,就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你也知道,蓁蓁从小性子就养得娇,也是我一手带大的,离开太久,终归放不下心。”谢南瑾说着,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二弟性子野,交给他不放心,在这个家里,就只有你着的稳重,能承事。” 谢南骥听了这一番话,面色淡然如常,点点头,答道:“我知道了。” “对了,蓁蓁的身体状况你也得多上点心。”谢南瑾想了想,又吩咐了一句。 自从从马上摔下来那一回,他便总觉得,蓁蓁面色不太好。 “蓁蓁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再说那几日的药膳过去,体内寒气已除,如今基本上……是康健的。”谢南骥的声音依旧清冷。 谢南瑾点点头,想着心下一块大石头是放下了,接着转身,便欲离开。 “大哥。”谢南瑾尚走出几步,达至门口,还未迈出去,身后谢南骥忽然就叫住了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