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治看着郑郁,神情慵懒,周身给人放松的意味,就连眼里浮出丝笑意,“远观不如近看是吗?” 郑郁微笑回道:“殿下说的正是。”有王台鹤说的一番话在,他以为林怀治是答应了。 林怀治冷水泼来,“我为何要去?” “既然宁王慌不择路去求了王瑶光,难免不会去求别人,如此就证明这内里涉及殿下要紧事。”郑郁耐着性子说,“王瑶光为求干净难免不会下狠手,这下得太狠日后被扒出来,于殿下和宁王的兄弟之情有损。且涉及皇妃,兹事体大,殿下更应慎重。既应了王瑶光,承他的所请照拂苏酬恩便是,有错就罚无错就放。来日再起波澜,水也不会溅到殿下身边。” 林怀治剑眉一扬,说道:“郑御史担心我?” 郑郁心慢半拍,强装镇定笑着说:“臣对殿下之心日月可鉴,苍天可表。” “什么心?”林怀治觉得今夜的郑郁很不对劲,像极了只随时要捕猎而出的狼。 “殿下想是什么心?”郑郁说这么多有些嘴干,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 林怀治被郑郁方才的动作吸引,眼神盯着那红唇,“郑卿舍身入我帐幕,可想过北阳王?” 郑郁看向林怀治,说道:“殿下说了只臣一人而已,与父兄、北阳无关,臣只是不喜欢宁王去翻丽妃之事。” 林怀治视线偏移到远处,说:“我也不喜欢。” 堂外此时吹起风声已是寒冬天,可现下郑郁手心却出了细汗,他知道林怀治开始感兴趣这事了,须得将林怀治引到三司会审上去。否则宁王一旦鱼死网破拉吴少瑛和宋义顶罪,吴鄂又怎会乖乖听他所言。 郑郁说:“这次能反将宁王一子,他寻韦青儿为的就是想对付殿下,如此殿下更应早做筹谋。” “哦。”林怀治语气平淡。 “宁王他是动不了太子,所以才动殿下。”郑郁最后说,“圣上宠爱殿下良久,先又为委以并州军权要事,莫说光阴许久,不知殿下会成何气候。还不如在此时用私事将殿下拉下马,以免来日坏事。” 林怀治目光深深地看着郑郁,说道:“我去他也会求我。” 半晌,郑郁笑着回道:“宁王此时或许只想把自己从这起案子中择出来,也或许想从宋义口中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但要是殿下去了,这内里关系着殿下的生母甚至宫闱秘事,一旦查出什么,他林五郎就是第一个倒霉的人,他不敢来求殿下。” “郑御史看的真透。”林怀治幽幽说道。 郑郁道:“臣为殿下考虑。” “郑御史言词切切,岂有不去之理。”林怀治看着郑郁,神情漠然。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