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王爷远在京师,却对疆界边域的情形了解如斯,下官佩服!” 朱棣拭去指上的尘粒,眼帘微提,眸光深深,薄唇微掀,“父皇让本王与众皇兄前来中都,并非只为学些领兵操练、弓骑剑术,也非只为听到一些片面之言。蒋将军,你可明白了?”余下一话,他的口吻不厉,却让蒋得晟猛地浑身一震,下意识的躬身凛言:“下官明白!” 离开军营,落日西沉。朱樉与朱棡为着先前之事,互瞧不顺眼,一路上都隔了个七八步之远。 方到家里,谢临清未来得及招呼,朱樉就毫不客气的霸占了泰半桌子,朱棡不甘示弱,又占去了另一半。 两人互瞪彼此,像是斗鸡似的。 朱棡一拿箸,朱樉就将菜往自个面前拨拢,冷声嚷着:“这些菜都是给人吃的,出卖兄弟的畜牲滚一边去!” 朱棡拍案而起,怒瞪双目:“你骂谁?” “谁是畜牲,我就骂谁!”朱樉脖子一梗,反唇相讥。 “你!”朱棡气得脸色发青。 徐长吟不明就里,连忙沏茶,给二人端去,“二哥、三哥,有事慢慢说,喝茶消消气!”朱樉与朱棡原就喜欢互斗,在中都这半月间,他们之间倒是和睦了许久。没曾想,今日陡地又开始了。 满头雾水的谢临清与邓氏也赶紧欺上前,不住劝慰:“是呀,有什么事慢慢说,何必动气?” 朱棡一把推开谢临清,怒气冲冲地瞪住朱樉,怒嚷:“我是畜牲,你就是畜牲他兄弟!” 朱樉岂能被激,顿时刷起袖子,破口大骂:“你竟然骂你兄弟,看我今天不代父皇母后好好教训你!” 朱棡也是火上心头,呸的一声,“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宁可不要!” 朱樉怒不可遏,跳起脚抡起拳头,当真就要去教训朱棡。朱棡岂会怕他,也脸红脖粗的刷起袖子,挑衅不已:“来呀,我怕你不成?” 就在越闹越不可开交的当口,朱棣沉面上前,一把拦出二人,冷道:“逞凶斗狠也得看地方!王德忠就在隔壁,不想明日被参一本,就冷静点!” 许是这参一本凑了效,朱樉与朱棡怒瞪圆目,却也渐渐放下了拳头。邓氏与谢临清赶紧将二人拉开,邓氏不住替朱樉顺着气,“王爷,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徐长吟将朱棣拉至一旁,疑惑的问道:“是怎么回事?” “二哥被参,父皇痛责了他一顿。他怀疑是三哥所为。”朱棣沉声叹气。 徐长吟扫眼仍旧横眉冷目的怒瞪彼此的朱樉与朱棡,“真有其事?” 朱棣点了点头。 “王大人待会过来用晚膳,眼下可不大适合。”王德忠独居,她平素便也多煮一些给他送去,或者请他过来。若让他瞧见这景象,少不得会追问。 朱棣微拢眉,“厨舍还有饭菜?” “还温着一些。” 朱棣道:“端到隔壁去吧!” 徐长吟一叹,也唯有如此了。(未完待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