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若说他悍莽,她让三小童戏耍他,他最终又未追究。此人本性并不坏,只是自大惯了。想必他也并非不在意旁人的指指点点,只是一直不愿去正视和查究被人指点的原由,这才养贼为患,黑锅背在身不自知。而那刘福贵之所以引她怀疑,正因其太过好脾气,任胡德堂喝骂也无怒无气。纵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其年龄方过三旬,正是气盛之龄。若非另有所图,是难说得过去的。 闹腾了大半日,天色已渐晚。 徐长吟走出茶肆,心中思忖,这会子朱棣也该回去了,她在外面待了大半天,也没与人说,不知朱柠着急没有。她方行不远,骤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唤了声:“玄明!” 徐长吟一愣,回眸望去,霎时见得残辉余霞之下,是抹温文儒雅、牵马而立的身影。她当即是且惊且喜,“沈公子!” 沈度牵马上前,揖首为礼,含笑说道:“我初进城,不意就遇见了娘娘!” 徐长吟竖指在唇边,眨了眨眼,笑道:“人多且杂,叫我四娘就好。你的眼倒也利,我打扮成这幅模样,也能叫你认出来。” 沈度但笑,又听徐长吟说道:“你怎么也来了中都?” “与数名文友相邀出游,途经中都,便想来给王爷请安。”沈度说道。 徐长吟大是欣羡,“正值春好,四处游览,实是一桩美事。” “听闻您前些日子遇袭,可还好?”沈度看着她,不过因着她搽着厚厚的粉,也难看出她的脸色好坏。 徐长吟撇唇道:“连你也晓得了?我并无甚么事,只是柠儿比我伤得重些,不过如今都已无碍。别在这儿闲聊,回去再说!” 沈度点了点头,同她往前走去。 二人一路谈笑,倒也很快就到了永济路口。孰料,他们方至路口,就见数名官差正在盘查过往路人。徐长吟一怔,这又是发生了何事? 就在此时,两名官差看见他们,立即上前拦住盘查,仔细打量他们一翻,问道:“你们是干什么来的?” 徐长吟捺下疑惑,朝巷内一指:“我住在这儿。” 两名官差登时交换记眼色,“是哪一户?户主是谁?” 徐长吟微愕,这是要盘查户籍?打路口数过去,是第六户还是第七户来着?户主定然不会写朱棣的名字,不知他是不是用的燕四之名,或者根本就没有房契! 她这犹豫的当口,两名官差也看出了异样,登时喝道:“家主姓甚名谁,在哪都不知吗?” 徐长吟朝沈度望了眼,只得猜测的说道:“是第六户人家,户主名叫燕四!” 两名官差冷冷盯住她,一名官差翻了翻手中的户籍本,没一会就横眉怒目的道:“胡说!第六户户主姓马名成!” 徐长吟忙改口:“那就是第七户,我就住在马大嫂隔壁。” 那官差登时脸色一变,呀呀大喝:“我看你分明是想偷溜进去,蓄意不诡!” 徐长吟当真是哭笑不得,到这会也没弄明白出了何事:“那里头是有珠还是有宝,犯得着不诡么?”(未完待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