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棣有些无言。这等旖旎景致之下,她居然有闲情指摘这些?他望眼“虎视眈眈”的众人,赏汝嫣莞尔一笑,带着娉望和容玉抱着两个小娃娃先行进了屋。 徐长吟冷声道:“怎么,王爷也知理亏了?” 朱棣低头看着她毫无笑意的脸,认真且慎重的道:“是,我是理亏了!是我错怪了你,不该让你伤心难过,所以,我向你道歉!” 徐长吟闻言抬起头,尽管心里泛起抹畅快感,但脸上仍然面无表情。她不发一语的提步朝屋里走去,朱棣却不由分说的拉住她的手,将她往屋后带去。 徐长吟着恼,使劲想挣脱,朱棣倏地驻足,徐长吟稳步不及,撞到他的背上,疼得闷声一哼。她怒气冲冲的戳着他的肩头:“你这是在道歉,还是在报复我?” 朱棣无奈的替她按揉额头,“我自是在道歉。” 徐长吟拍开他的手,就要往回走,朱棣陡地打横抱起她,让她想走也走不了。她愤愤的嚷嚷:“放我下来!” 朱棣充耳未闻,大步朝前处行去。知他不会听从,徐长吟便也懒得费力挣扎,任由他抱着,只是气鼓鼓的瞪着他。 不多时,朱棣停下脚步,将她放在一座修缮如新的青冢前。徐长吟未再躲开,而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明月照拂,清晰的照亮了摆满供果祭品的墓冢,也照亮了周遭的景象。这儿显然有过一翻仔细的修砌整理,以墓冢为中心,数丈处垒砌起高高的围墙,一起蔓延到了前面的青舍。如此一来,便将青冢完全保护了起来,不会被人误闯而入。在墓园里,栽种着常青茂盛的树木,还有石案石墩和祭鼎等物,丝丝缕缕的触动了她的眼和心。 她怔愣良久,慢慢蹲下身,轻轻抚摸墓碑上“显妣徐门李氏太夫人之墓”的刻字,表情无限感慨。这时,她看到阴刻着“先妣李氏,生在庚辰,讳名素娥,姜桂之性,蕙心纨质,之死靡它……”云云碑文,她的双眸蓦然泛起了水光。这些年,她因顾及谢氏的感受,一直没有为生母篆刻碑文,连“徐门”二字都未敢说。 朱棣将香烛递给她,她深深望他许久,续而与他一起敬香磕头祭拜。 朱棣将她扶起来,她望着他张了张唇,半晌才吐出有些干涩的声音:“你怎会知我娘的名讳,徐门二字篆上也不妥……” “岳母的名讳是岳父告诉了我,而徐门二字,本就不该除去。”朱棣拂开她颊边散落的发丝,眼神柔和。 徐长吟未再避开他的亲近,而是惊讶的道:“爹知你要修砌墓冢?” “是,前两日岳父同我一起来过。”朱棣如实回答。 原来这几日他是在忙碌这些。徐长吟愣愣的望住他:“徐门二字,也是爹准许篆上去的?” “不错!”朱棣露出一丝微笑。 徐长吟捂住嘴,眼里的泪终是落了下来。(未完待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