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弃血,挥舞着双手像恶鬼般疯狂抓向徐长吟。 徐长吟恰好离张阿玄一臂之距,不会被抓到分毫。她倏地避到侧面,一把扯下张阿玄的束腰,利落地绑住其双手,又顺手拔下其冠发的木簪,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她笑眯眯的拿尖利的簪尖抵住张阿玄的脖颈:“丽嫔娘娘,下回若要将人关进牢里,还是先检查可甚么小东西为好。”说着,她伸指缓缓抽出张阿玄额角一根沾血的细针,“幸而我还记得几处穴道,力道也还把握得了几分,这头维穴若是掌握不当,轻则晕迷,重则身亡呢!” 张阿玄双目欲裂,心底既惊又怒。她对徐长吟一直堤防着,尽管并不大相信凭其一介弱质女流能逃出这铁牢,但仍将其身上的东西全搜走了,一则是作为引开外界搜索的信物,二则也是怕徐长吟拿那些东西使什么手段,虽然那只是些手饰香囊,丝毫没有破坏或杀伤力。然而,她还是小瞧了徐长吟,其居然在这方寸大的铁牢里找到了一根生锈的针,而那针八成是龙瑞娇当年刑罚他人时所用的针刑器具。另外,绑住她脖子的白布,似乎用的是袜子…… 察觉到这点,张阿玄的脸黑了又黑,从牙缝间迸出声音:“你想怎么样?”她不敢也无法大声,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森寒彻骨。 徐长吟拭了拭额际的汗水,感觉头又晕了几分。她适才拼尽力气制住张阿玄,能够成功,六分是运气,四分是之前趁其不在时拼命演练速度的成果。如果张阿玄没靠近牢门,那道童又未出去,她不会找到机会,先拿针刺其头维穴,使其在一瞬间浑身麻痛难挡,这才让她能够借机行后面之事。 徐长吟朝赏汝嫣先前离开的方向睨了眼,那道童随时会回来,她需尽快找到钥匙。她一手持簪抵住张阿玄的脖颈,另一只手则在其身上摸索,“丽嫔娘娘觉得我能怎么样?自然是出去了!”话间,她在张阿玄袖间触到一硬物,摸出一瞧,竟是把镶珠嵌玉的短匕。 张阿玄心里几欲吐血,她方才慌乱之中竟忘了身上揣着把匕首,只记得拿手去扯白布,却不记得一刀砍断白布。徐长吟自不会可怜她,晃着这把一看便知十分贵重的短匕,微微一笑,冷厉匕锋抵住她的额心,果然看到张阿玄脸色一白,瞳孔急剧一缩,露出几分惧意来。看来,还是这等杀伤力较大的兵器的威慑力比较大,连一直保持高高在上态度的张丽嫔也变了脸色。 徐长吟颇为满意,继续在她身上找钥匙,而很快她就自其胸前摸出一把铁钥。张阿玄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不顾颈间和额心的剧痛与威胁,愤恨的低吼:“你敢!” 徐长吟懒得理她,毫不犹豫的打开牢门,扶着铁栅踏了出去。尽管仍在秘道里,但她仍觉身子一轻,心底舒出了口气。她挥匕割断绑住张阿玄的白布,也没给其反抗的机会,尖利匕锋直接戳住其后心,笑道:“丽嫔娘娘,识时务为俊杰,你虽是女流,却也该明白这个理。”(未完待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