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察觉到她的不悦,轻握她的手,淡然一笑:“父皇曾说,时来天地皆同力,擅用良机也需时运适然相衬,为弟不过是谨记此话罢了!” “呵,四弟倒是好记性,那三哥就祝四弟能好运常随了。”朱棢笑不入眼。 “承三皇兄吉言。”朱棣泰然受下。 朱棢不由又是一噎,哼了哼,甩袖扬长而去。 “究竟是怎么了?”徐长吟拧眉望向朱棣,先前还以为是针对她,这会儿看来分明是针对他。 朱橚抢声道:“父皇近来三五不时就会称赞四哥,夸四哥虚心纳言,任贤使能又勤励亲民,治理北平府有方,让二皇兄他们多学学。还夸四嫂你贤孝温良,识谨女事,有母后的仪范。若非称赞的是四哥和四嫂你们,我也该嫉妒了。” 说完这些,他像夸赞的是自己般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朱棣和徐长吟互望一眼,颇是无语。 “四嫂,你也不必在意。你朝夕侍奉母后,这份辛劳和心意大家都看在眼里,有些人就是妒贤嫉能,自个没能得母后青睐就搬口弄舌。”朱橚不屑的撇撇嘴。 徐长吟莞尔。其实她并非不知皇上皇后近来的另眼相待会引起有心人的不愉,但她无暇去顾及或斡旋。 回到府里,徐长吟打发朱棣去陪淮真几个孩子,自个则进了书房。 朱棣单手抱着高煦,另一手牵着淮嫤,淮真和高炽一左一右牵着他的袖裾,父子五人站在书房外,巴巴的瞅着紧闭的书房门,无奈的摇了摇头。 淮真扁着小嘴,满是不高兴:“娘又不陪我们。” 朱棣叹了口气,腾出手摸摸她的脑袋,“走吧,去膳房给你娘炖碗参汤。” 书房里,徐长吟伏在案头,面前铺着绢纸。她提笔凝思了良久,方开始落笔着墨。她在书房一待便是整个下午,一步未出,直到朱棣眉头紧皱的进来,二话不说的抱起她就往外走,她才哎哎惊叫着回神。 “出了什么事?”徐长吟手握墨笔,满脸的惊诧和莫名其妙。 朱棣低头瞪她,“你在书房待了三个时辰,还问我出了什么事?” 徐长吟愣了愣,朝窗外望了眼,果然已是金乌西沉。她抱住朱棣有脖颈,朝案头呶了呶唇,“我正画着画呢!” 朱棣早注意到她是在画画,他没搭腔,继续大步朝外走。徐长吟赶紧解释:“先前母后说思念家乡,我便想绘一幅画儿给母后聊以解念。” 朱棣一怔,停下了脚步,“辛丰里?” “是呀!”徐长吟臻首,“母后给我说了那儿的景致和幼时的一些事,我看得出母后很想念那儿,只是我没有去过,总觉着欠缺点甚么。” 朱棣挑眉看她,“为何不问我?” 徐长吟惊讶,“你去过?” “大哥当年带我们去辛丰里住了几日。” 徐长吟喜上眉梢,“太好了,快帮我看看哪儿不对。”说着她就要从他身上下来,朱棣却不放,抱着她继续提步朝外走,毫无妥协余地的道,“用过晚膳看你的表现再说!”(未完待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