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能让堂堂王妃如此宽仁相待,吴莲衣实是极其走运。 “民女叩谢娘娘。”吴莲衣立时又跪地磕首,满脸的感激在敛首垂目的瞬间化作了隐藏极深的阴冷,可惜无人察觉。 送走吴莲衣,罗拂扶徐长吟回殿,轻笑道:“娘娘,奴婢瞧这吴姑娘似是对那狮子骢的主人有些心思呢!”否则,吴莲衣断然不会在提及那年轻人时,便露出些许羞态。 “让人去查查她的来历,若是没有异处,再安排她去的卢园。”徐长吟吩咐道。她愿赠狮子骢,愿安排吴莲衣入府,一为还当日恩情,二为吴莲衣的那手驯马术,但这并不代表她已全然相信吴莲衣。 “是。”进王府的定然要家世清白,知根知底。吴莲衣虽是徐长吟亲自安排进府的,但也必需查清详实的来历。 不久,罗拂便回禀了消息。另一匹狮子骢是齐公府的幼子所有,却是在前日郊游时与一女子赛马摔折了腿,已然不能行走,但听说那女子自觉亏欠,声称要还齐公子一匹狮子骢。 徐长吟听罢,微微一笑,没有置言。 是晚。朱棣回府,徐长吟迎他进屋,拍去他氅衣上的雪花,又拉着他到暖炉边取暖。 朱棣扶她坐下后,方挨着她落座,温声笑道:“今日看着精神倒好,竟然未犯困。”徐长吟的这一胎,一直乖顺非常,不仅未让她有妊娠的不适反应,就连前些时候几番舟车劳顿,又病了一场,皆未影响胎儿。不过,自打从应天府回来,她却开始倦怠嗜睡,好在良医诊断后并没有异样,倒也由着她每日多睡一睡了。 徐长吟接过婢女端来的热茶,捧到他面前,“今日倒不怎么困。听说父亲过几日要往陕西,不知何时回来?”她素来不涉政务,故而也并未问徐达是去做何。 “约莫两三个月。”朱棣也不瞒她,“原本父皇是要安排太子前往,但母后殡天,太子需在京守孝。” 徐长吟颔首,没再多问。朱棣则问道:“你想让那吴莲衣进府做事?” 徐长吟也不奇怪他如何知道的,笑道:“原先欠了她一份恩情,此番恰好还了,只不过拿你的爱马做了人情,可怨我?” “你欢喜就好。”朱棣轻笑,“那吴莲衣倒真的帮过楚王妃,但在此之前,她自何处来,又做过些什么,却查不到。” 徐长吟眉尖微蹙,“王爷觉得不妥?” “不足为虑,你不必担心。”朱棣的确不将吴莲衣放在眼里,纵是其别有目的,在他的眼皮下也翻不起风浪来。况且,徐长吟重承诺,既然答允了人,自不能让她失信于人。 次日。吴莲衣进府,被安排到了的卢园。奈何她态度傲慢,且言语直率,几言之间就得罪了好几个驯马师,但她一手驯驭术确实了得,让一园的驯马师又气恨又佩服。同时,没有一人识出她的乔装,辨出她是女儿身,只觉得这身形单薄,相貌俊秀,牙尖嘴利的亲进后辈实在是不好惹。 之后,一众驯马师又惊诧的发现,王妃娘娘竟然派了最宠信的罗拂姑娘来探望其,不得不让他们开始猜测忌惮,这个“吴连”究竟是什么来路?(未完待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