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帝相提并论,可在皇帝眼里,未必是这样。 他只能拿了帕子给殷稷摁着伤口:“皇上,先止止血吧,其他太医马上就到。” 殷稷没吭声,只一眨不眨地看着谢蕴,她小腹伤口的撕裂比预想的还要凄惨,太医处理伤口的时候,谢蕴几次被疼醒过来又被疼晕过去,殷稷看得坐都坐不住:“你就不能先给她吃点止疼的药吗?” 太医脸色发苦:“臣也想,可是……” 蔡添喜替他说完了后面的话:“回皇上,止疼的药都被安老王爷拿走了。” 殷稷脸色瞬间铁青,转身就要出营帐。 蔡添喜连忙拦住他:“皇上,奴才去拿药,奴才去,您伤成这样,别乱跑了。” 殷稷冷冷看他一眼:“老安王的性子你也了解,自私狂妄,你要得来吗?” 蔡添喜一噎,话虽然如此,可皇上这伤也不能再拖了,流血流的嘴唇都白了。 “可您这伤,好歹让太医先给您止血啊。” “啰里啰嗦,给朕闪开!” “可皇上……” “别去了。” 一道极轻的女声响起,打断了蔡添喜的喋喋不休,竟是谢蕴再次被疼醒了。 殷稷连忙走过去,抓着袖子给她擦额头的冷汗:“你怎么样?我这就去给你拿药,你等我。” 谢蕴眼前有些发黑,全靠意志力撑着才没再次晕过去,她摇了摇头:“奴婢没那么娇气,不用止疼药……也可以。” 殷稷擦汗的手控制不住地一颤:“这怎么算娇气?谢蕴,这不是娇气,你很疼,我知道你很疼……” 谢蕴只是摇头,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蔡添喜趁机出了营帐:“皇上,奴才去拿药了,您好好陪着谢蕴姑娘,奴才一定把药拿回来。” 殷稷看他一眼,又看一眼谢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她,只能留了下来,将手腕递到她嘴边:“谢蕴,你疼就咬我,我陪着你……” 谢蕴却毫无反应,她又晕过去了。 殷稷心口直颤,只能紧紧抓住谢蕴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把她身上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好在蔡添喜没有食言,很快就带了止疼药回来,用温水化开一颗给谢蕴喂了下去,她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了一些,也终于在太医重新缝合伤口之后悠悠转醒。 殷稷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真的没有被蛇咬对吗?” 谢蕴眨了眨眼睛,眼前又有些发黑,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毛病,似乎每次大病一场后,眼睛都会有些不听使唤。 可反正她也只是躺着,眼睛能不能看见都无关紧要。 她轻轻拽开自己的手:“奴婢无碍,不敢劳动皇上记挂,您请回吧。” 蔡添喜一愣,他没想到谢蕴死里逃生,又被殷稷救了一回,一张嘴说的却是这个。 他有些着急:“谢姑娘,皇上他一直守着你,他身上也有……” “你出去。” 殷稷打断了蔡添喜的话,他对谢蕴的态度并不奇怪,也不想用身上这点伤来博取同情,他不是为谢蕴伤的,只是能力不足才不得不用这种法子留在上林苑。 只是语气多少都暗淡了一些:“朕想和她单独说说话。” 蔡添喜无奈地叹了一声,虽然觉得这种时候藏着掖着根本没有意义,却也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只能退了出去。 屋子里,殷稷若无其事地端起了药碗:“喝药吧,按时喝药你才能早点好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