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粟:“行吧,有被你装到。”话没说完,就感觉一股雷灵力反冲入她的灵海,搅和着她本也不富裕的火灵力,开始疗伤。 “你不讲武德……”赵一粟说出这句话,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唔,疗伤什么的,就是很舒服嘛。 十日之后。 顾千凝从打坐中苏醒,推开门望出去,不由得目露惊讶。 十天前蓬莱阁有多废,十天后的蓬莱阁就有多仙。 这么短的时间内,蓬莱阁已经被修缮一新,所有损毁的地方尽数还原,甚至还换上了比从前更加漂亮的宝石,放眼望去,整个山头哪里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动荡的模样? 她往前走几步,来到露台上,神识微微散开。总是趴在窗后行使监视角色的婢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派从容与祥和。莲池的水蜿蜒着从上流下来,在温暖的风中绽放出莲花,每一朵都亭亭玉立,美得诱人。 “呦,出关了?”平俊华走过来,语气是很闲适的,但眉宇间没有了初见时的精气神。 顾千凝是个通透的人,说:“你的伤没好?是因为本命法器?” 平俊华轻叹一声,算是默认了。 他的本命法器上清被他送入魔器中,虽然最后从废墟中找回来,但受损严重。这个本命法器他已经炼化了好几百年,早已与他本人休戚相关。 平俊华:“魔气对法器的腐蚀太严重了,恐怕一时半会修不好。” 顾千凝想到了什么,说:“之前我跟赵一粟闲谈的时候,听她提过她认识一位很厉害的炼器师,或许可以等她出关后问问。” 平俊华的脸上浮起一丝希望,转头看向了远处的阁楼。 那里是江云尘和赵一粟双修……不,疗伤的地方。结界紧闭,两人闭门不出十来天,感受不到什么灵力的波动,也不知道疗伤是个什么进展。 也许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声,蔺原从屋内走出来。 他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身上有一股香灰的味道,额头上多了一个抹额,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东西很显然是三小队队长施崇俊的遗物,这让另外两个人看到了,不免暗生心酸。 “二位前辈好。”蔺原朝两人笑了笑,将满眼的落寞掩盖下去。他是四品,虽然大家同生共死一回,但对于两位五品大圆满境修士的称呼还是非常注意的。 发觉两人都将目光落在他的抹额上,蔺原抬手挠挠头,说:“三队长之前总戴着这个抹额,我还以为是他家里有亲人亡故,如今才算明白,三队长这是在为所有亡故的诛魔堂兄弟守一份心意。” 平俊华长叹一声:“你愿意将这份心意传承下去,这很好。” 蔺原有些赧然:“我离前辈们的水平还差得远,不给大家拖后腿就好。” 平俊华:“团队中的成员本就各有所长,之前要不是你跟任景华换了身份,一旦任景华被吸干了金灵力,剩下你这个弱鸡怎么救得了他?到时候至少也是一死一伤的局面,现在挺好的,你俩都活着,还是好搭档。” 蔺原很难说自己有被安慰到:“前辈,安慰人就安慰人,干嘛非要加上一个弱鸡……” 顾千凝有些忍俊不禁。 平俊华把话题岔开:“任景华去哪儿了?” “任师兄没受什么伤,就是为了救我灵力耗空太多,估计去找某个灵力充沛的地方修炼了。” 平俊华道:“他真是心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怕蓬莱阁还有后招?再出现个新的圣女,我们可都没有活路咯……” 蔺原正要说什么,远处徐徐走过来一队婢女。 这些婢女都穿着统一的服侍,看起来比寻常的婢女服更加庄重。她们手里捧着托盘,盘子上放着的不是饮食茶水之物,而是几枚同样质地的玉牌。 “婢子蟾酥,见过诸位道友。” “今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