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没有消减的意思。 赵一粟绞尽脑汁地想:“车轮战的事也……算是我错了吧,我没领你的好意,我不识好歹,我道歉。” 观察江云尘,仍觉得不对。 可是赵一粟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还有哪得罪江云尘了。 “呃,咱们这个禁闭也不知道要关几天,后天就是春夏的生辰了,我答应人家要去参加的,恐怕要爽约……” 赵一粟胡乱找了个话题,顺便把储物袋里那个原本要给他的请柬拿出来,怂巴巴推到江云尘的膝盖边。 竹简触碰的感觉让江云尘的眼皮动了动,睫毛随着颤了一下,但他仍旧不愿意睁眼。 这地方隔绝灵力,江云尘又不能修炼,摆出这个姿势就是不想搭理她的意思。 赵一粟撇撇嘴,心想:就你脾气大,就你了不起!我赵一粟在外也是一条好汉,打架去了半条命也不带怂的,现在都这么拉下脸低声下气了,你怎么就不懂见好就收呢?可恶的男人! 真难哄。 拳头松了又握紧,想着自己的未来还要仰仗人家,只得再接再厉找话题:“对了,你说找到办法修我的内丹了,什么办法?今天见到栾书渊,连他都说我命不久矣……” 话没说完,室内的气温又狂掉了好几度。 赵一粟脊背上起了一层寒意,左右张望,疯狂怀疑这禁闭室里是不是被人偷偷投放了大冰块。看来看去只得承认,唯一的大冰块就是江云尘。 若不是这里隔绝了灵力,她肯定又能看到江云尘火冒三丈、雷火、地火和天火在他头顶失控,疯狂交织的模样。 呵,内丹? 现在知道内丹的事儿了? 你怎么不等人都死透了再问?! 江云尘咬着后槽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绪是多么容易受到赵一粟的影响,又是多么的幼稚和矫情。 至于赵一粟,更加是蒙在鼓里。 见江云尘是要冷战到底不理她了,赵一粟只好放弃,靠墙坐好。 禁闭室不知道下了什么结界,她连打开储物袋的灵力都没有,闲得发慌,只好数地上的蚂蚁。 一边数一边还暗想,那个七品老头前两次把自己召唤出去授课,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怎么这次还不来召唤? 真是关键时刻靠不住,烦! 地上的蚂蚁她数着数着,居然把自己给数困了,脑袋沉甸甸往下掉,人也顺着墙根滑下去,靠在地上睡着了。 对面的江云尘还怒火冲冲的,忽然就听见赵一粟轻微的鼾声。 他几乎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看见这女修睡得没心没肺,又是一股无名火狂起,捡起膝盖边上的请柬往她腿上丢过去。 “唔?” 赵一粟被砸醒了,从地上弹起来:“谁?谁叫我?” 低头看看竹制的请柬,再看看仍旧闭目养神的江云尘,气笑了。 她走到江云尘面前盘膝坐下,头向前凑,眼睛死死盯住他的脸。 彼此间的距离近到可以传递呼吸,数清对方的眼睫毛。 江云尘猛然睁开眼,被近在咫尺的赵一粟的美貌杀了一下,不自然地往后仰:“你干嘛?”袖子下的手轻轻握拳,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 赵一粟更近地凑靠过去:“不干嘛,我就是看看,看看九品大修江云尘是不是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