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让建雄觉得刘司令是个能杀人放火的角的事,是在几年后,莎姐再次找到建雄后。 那是在1987年,建伟还在市里某国营企业里做厂长,建雄跑供销。到年底了,在南方有一笔烂账,老是收不回。建雄便叫上刘司令,一起去了广东某小镇的那家工厂,找那私营企业的小老板要钱。 遇到的情况世界大同,小老板哭完穷便消失了。建雄和刘司令坐在招待所里就开始骂娘。言语间建雄无意地说了一句:“把老子逼急了,今晚冲他家里,钱也不要了,就杀他们几个人得了。” 说完这气话,建雄便扭头睡下,身边的刘司令继续在看电视。 睡到半夜,建雄夜尿起床,发现旁边床上是空的,刘司令不见了。建雄脑袋里就一懵,想着刘司令这没心肺的,不会真听自己的话,跑去这小老板家里搞事去了吧。 建雄穿上衣服,往那小老板家里赶去。因为前几天也找到过这小老板家,小老板不在家,但地址两人是都知道的。 建雄跑得一身大汗,终于到了那城中村的一个小院子前,隔着铁门,还真看见一个黑影,正往二楼阳台上爬。建雄就慌了,喊道:“刘德壮,你给老子下来。” 黑影还真是刘司令,刘司令一扭头,见是建雄,愣了愣。对方家里的灯就亮了。 刘司令只得跳了下来,然后灵活地三两步就跨到铁门边,迅速翻了出来。 建雄见人家家里灯也亮了,便一把扯着刘司令往外跑。依稀间,有手电的光对着他俩的背影照来。 回到招待所,建雄在刘司令身上找出一把大号的螺丝刀。建雄便冲刘司令发火,说:“你拿着这玩意去他们家干嘛?” 刘司令憨憨地说:“去弄死两个啊!反正这钱也拿不回了。” 建雄训斥了他一顿,但这事也说明,刘司令是自己一把听话的枪,自然只是说了几句便算了。最后建雄半骂半问地指着那把螺丝刀,说:“还要去杀人,拿个这你怎么杀啊?” 刘司令咧嘴笑,说:“这有啥不能杀的啊,直接照着眼睛或者心脏捅进去不就行了。” 建雄倒抽了一股冷气。 第二天,那小老板一大早就把钱送到了招待所,但表情很是奇怪。 62. 说完这些,我俩都陷入了沉默。我努力把古倩的笑颜在我脑海里抹去,把思绪用在和建雄统一上。 这时门开了,八戒急冲冲地跑进来,对我俩说:“刘司令真不在宿舍,我楼上楼下都问了,都说没看见他。” 我和建雄站了起来,我问道:“看见莎姐了没?” 八戒反手把门关上,低下声来,说:“莎姐在二楼吧台,宿舍里的人说,莎姐早一点曾过去和刘司令说了一会话,然后刘司令就出去了。” 建雄急了,说:“邵波,不会真的去了我家吧。” 我招呼八戒去隔壁房把西瓜和龙虾叫过来,八戒很快就带着西瓜和龙虾过来,很意外的是郑棒棒也一起过来了。郑棒棒见了我,低了头不看我。 我装作没注意,安排道:“西瓜、八戒和我,现在跟建雄哥去他家。”然后对龙虾说:“龙虾,你和郑棒棒下二楼去盯着莎姐,不要让她看出啥。” 西瓜、龙虾都点点头。郑棒棒居然还应了一声:“好的。” 然后,我们几个去建雄家的就往门外走。走到郑棒棒身边时,郑棒棒喊住我:“邵波!” 我没扭头,但还是应了声。 然后就听见郑棒棒说:“对不起!” 我回头,和他的眼光迎上。有时候男人与男人之间,并不需要太多言语的。我冲他咧嘴笑了笑,点了点头。 没想到的是,几小时后,郑棒棒就永远地……没有了。 到二楼时我叮嘱大家都不要露出啥猫腻,便都依言,和平时一样胡乱说笑着,过了吧台。我偷偷瞟了一眼莎姐,莎姐正在给某一个包房算账,我们经过时,她动作很小地抬了下眼,和我偷瞄她的眼光正好交汇。她连忙低下头来,按着计算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