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 二十几年了,两家一直都是敌对的状态,素不来往的人突然来访岂不怪哉。 精明的杜邵轩怎么会想不到他父亲的猜想,伏在杜德扬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含笑看着杜邵帆。 杜邵帆察觉事情不妙,轻咳两声便要出逃,却被杜邵轩先一步拉住衣领。 “我知道了。”杜邵帆叹了一口气道。 朱红的大门打开,严怡萩听到动静和婢女丽儿低语了一句。 丽儿清了清嗓子喊道,“压轿。” 轿夫将轿子压低后,丽儿掀开轿帘,亭亭玉立的女子,纱巾蒙面一身粉色衣裙白色皮毛大氅甚是美艳。 严怡萩走至门前才发现,出现在门口的人并不是习惯了一身白衣的杜邵轩,而是宝蓝色长袍的男子。 “在下杜邵帆。”杜邵轩拱手道,“严姑娘你来的不巧,家兄不在府中请严姑娘先回吧!” “小女不敢受探花郎的礼,多谢探花郎告知,小女告辞。”严怡萩行了一个大礼后缓步走回轿子。 杜邵帆是探花,她一个商贾家的子女怎么能受他的礼,所以她还了一个大礼。 转弯处盯着这里动静的一个轿撵看着杜府的大门关上,从轿撵的窗户处对外面站着的婢女耳语了几句。 婢女快步离开,轿撵里的人又看了一眼杜家的大门让轿夫起轿离开。 与别处的热闹不同,淳王府里显得很萧条,胥天翔这一天都在厢房中,手抚摸着被他整整齐齐收起来的一套嫁衣。 依然记得他见到穿嫁衣的单一诺时是多么的惊艳,红色的嫁衣穿在她的身上简直就像画中仙一样,让人不想移开眼,生怕眼前如仙子般的女子下一息就会消失。 另一只手中的玉佩被胥天翔换上了一个新的璎珞,是他亲手编的,这种璎珞是他小时候和他母妃学的。 母妃说这种璎珞是编给自己的爱人的。 他在成亲之前编好,想着那晚换上给她看,告诉她璎珞的含义顺便跟她也讨要一个。 没想到她就那么离开了他。 “安儿,你怎么就忍心弃爷而去呢!真的不要爷了吗?难道说你的一诺千金是假的?” 胥天翔将玉佩和嫁衣放在一起,轻柔的抚摸着它们,说着说着眼角就湿润了。 任谁都可以背弃对他的诺言,唯独单一诺不可以。 他十年前就告诉她,不能忘记承诺,也不能丢下他一个人面对余生,一定要来找他。 信守承诺的他一直等她,等了两年实在等不下去了,便让人查了年纪相符的人他逐个去见了她们。 六个人中,唯独单青山之女符合所有的条件。 见到她时她却对他视而不见,问其话时,她却一无所知。 苍暮和无尘大师告诉他,她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让他耐心的等。 得到黑虎时,知道黑虎能辨认,他还是不死心的带着黑虎去见了当时的单家大小姐。 她拿着棍棒驱赶黑虎,黑虎也对她没有任何亲密之举,嘴里还发着呜呜声。 “重生后的你,符合了所有的条件,为何你却唯独忘记了对爷的承诺。”胥天翔失落的问手中的玉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