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的声声指责,汝阳王下不来台,俏丽的嫣然,在汝阳王赵逸青眼中是可恶的,是给他难堪的人。会他想起娴娘出嫁进汝阳王府时,曾经给他分析过汝阳王府如何崛起兴盛,赵逸青凭什么听王妃娴娘的,他是威震北疆的将军,曾经设下过反间计,杀得蛮夷五年不敢扣边。 他对娴娘冷淡,同她争吵,大部分原因是重塑汝阳王的权威,娴娘是他妻子,是王妃,他需要的不是娴娘的告诫,是她的服从,可娴娘从未服从过他,甚至从未需要过他,她会将一切事情安排得妥当,好像没有他,娴娘照样能过好日子,没有他,汝阳王府照样屹立在勋贵中。 汝阳王最为不忿的就是这点,汝阳王府的兴盛依靠得是他的战功,淤血杀敌,不是奢靡骄傲的孟娴娘,他一直想让娴娘低头,但每次都是娴娘说得他哑口无言,他离娴娘越来越疏远。 汝阳王再气愤也不会动手打嫣然,他的地位骄傲不准许,“李嫣然,这是汝阳王府。” “我知道。”嫣然浅笑:“汝阳王殿下一向谦和,料想不会因我说了几句实话就动怒,安平侯府虽然赶不上汝阳王府富贵,但我不缺吃穿用度,不缺银子首饰,我只长了一双手,再大的富贵,也不能让我享受更多,我父亲总是说,安贫乐道,平安是福,我原先不懂,但看汝阳王殿下,我懂了,您的心不安宁,所以总是责怪表哥,总是对大姨母横挑鼻子竖挑眼,殿下请别忘了,大姨母是您的妻子,是同您风风雨雨过了这么多年,为您操持家业的汝阳王妃。” “在您领兵上疆场时,她留在京城,在您战况不顺时,她同您共同进退,在您凯旋归京时,大姨母是最高兴的一个,您能不能好好看看大姨母?” “表哥是您的嫡子,是汝阳王府的世子,您一味让他平庸,就没想过外人如何议论他?虎父犬子好听吗?说您不会教导儿子,这话您高兴?表哥身子是弱,但他绝不是庸才。” 此时没赵睿珏比着,汝阳王对表哥是看重的。嫣然最后说道:“恳请您好好的想想,大姨母只有一个,表哥也只有一个,对您而言,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您是声威赫赫的汝阳王,也是大姨母的丈夫,表哥的父亲,您照顾他们,给他们幸福安宁不是最正常的吗?” “您有问过大姨母想要什么?汝阳王殿下,我父亲说过人心莫测,不能光靠眼睛去看。” 嫣然福身:“言尽于此,望汝阳王殿下深思。” 不能光靠眼睛看,是嫣然前生总结出来的,如果她学会用心,也不会耽误了表哥,更不会那么相信孟贞娘。嫣然转身离开羽化堂,出门时碰见了汝阳王太妃,嫣然再次蹲身:“见过太妃。” 她打量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嫣然身上,走近嫣然,“我不喜欢你,直到今日我还是不喜欢你。” “我知道。” 前生她如何讨好,都换不来太妃的喜欢,她对嫣然唯有疏远,或者训斥,嫣然抬眸对着太妃浅笑:“我听人说过,这世上所有人都喜欢的只有银子,嫣然不是银子,不求所有人喜欢,我在意的人在意我,足以,我不在意的人,喜欢与否,于我何干?” 太妃怔住了,“我不是你在意的人?我可是你表哥的祖母。” 嫣然道:“您也说了,您是我表哥的祖母,我们关系不近。” “你不想嫁进汝阳王府?” “我说不想您信吗?”嫣然敲了一下额头,“我是安平侯府嫡出大小姐,太妃殿下,我不愁嫁,表哥永远是我表哥,他护着我,我同样也不想让他被汝阳王殿下误解,别的我没想过,您实在是多虑了。” “我娘还在凉亭里等我,嫣然先告退了,请容许我提醒太妃殿下一句,表哥是您的大孙子,记得我娘说过,寻常老人家都是疼爱嫡孙的,料想太妃殿下也是疼爱表哥的吧。” 太妃神色尴尬,因赵睿琪身体若,娴娘看得又紧,她见赵睿琪的次数并不多,再加上赵睿琪不似儿子,她对嫡孙说不上很疼爱,太妃坚决反对嫣然嫁进来,大部分原因为她认为嫣然福分薄,太过骄纵不适合做世子妃,另一方面,是同娴娘较劲,丈夫临终前越过她直接汝阳王府交给娴娘,虽然娴娘对她孝顺有加,但她很不服气,想着孙媳妇能更靠近她,她也好掌舵汝阳王府,娴娘活不了多久,她也是知道的,她担心娶回来的孟家小姐,不是所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