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其他众妃嫔都是在争奇斗艳,严若雨因驳得皇上疼爱,已进为正六品嫔位,因皇上喜欢严若雨肤白而且莹润如玉,赐号“琼”乌兰琪虽也甚得皇上宠爱,却迟迟没有晋位。就连那个“杨小姨”都因皇上的宠爱,进为正六品嫔位,赐号“吉”以后便无人叫杨小仪了,可以改称吉嫔,因她是唯一一个越级晋位的妃嫔,一时在宫里到也风头无二。 不过这些事事非非,纤纤并不放在心上,在她的生活却是五部曲,一装病骗太医,二偷偷练武,三睡懒觉,四和貔貅吵架,兼互相埋怨。五总想着偷偷四处查看地势,为偷跑做准备了。 中秋这天又是盛宴,纤纤还是以病躲着没有参加,又过了几个月,已是入冬时分。一晃眼纤纤入宫半年多,连皇上都未曾见过,这此日子里,除了乌兰琪与严若雨,只有傅晓露曾来看视过纤纤一次。别人或许不知,但芳芷与沅琪都是知道纤纤是在刻意装病,常忍不住劝说纤纤。“公主已经入宫,难道真的要这样长门凄凉,一生冷落的度过嘛?”“娘娘已贵淑华,又出身高贵,难道真的愿意这般一生寂寞。” 纤纤也知道人情冷暖,因自己不得势,沅珍与昌得海在外也没少受其他宫里奴才的气,若不是因为自己位份高,只怕早就让人欺到头上来了。但这大大的缀锦宫却一天冷清过一天,就连凌贵人和吉嫔早已向皇后请旨搬走,此时的缀锦宫里就只有纤纤一位嫔妃,严若雨看纤纤寂寞,曾表示向请旨搬来与纤纤同住,但让纤纤婉拒了,自己不长进就算了,别没得拖累了她。 夜里也越来越凉,一天夜里,纤纤练武完毕,正在园子里随意走动走动,好让血脉平和,却看见昌得海鬼头鬼脑的从外面回来。纤纤也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行踪,还是隐在树后,看着他神神秘秘的回房,眼中一时精光闪过,虽不知道昌得海去干了些什么,但心里很是有些不痛快。 想起这些天里昌得海带头下那几个小太监和几个小宫女越来越不安分,渐渐不把纤纤放在眼里,芳芷支使他们做些什么也是口里应着脚上不动,所有的差使和活计全落在小太监小平子身上,总要能生出些事情,逐渐和芳芷,沅珍拌起嘴来,有时沅珍指使不动时,也不得不自己做些粗使活计。纤纤越想越是火大,回到屋里,唤醒了陪待的香坠儿,让她叫醒了一院子的人。 冷冷的扫视着立在院中的众人,怒声说道:“在我这里,有人不太规距,我不喜欢管人,但希望你们记住,我懒的记较,不代表我可以欺负,如果做错了事,肯老老实实告诉我,我或许会原谅他,但若是以为我好哄骗,让我知道有谁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会要他好看。”说完,又转而和颜悦色地说:“我病了也有好几个月了。这些日子精神还是不济,怕是这病还得拖下去。我也实在不需要那么些人伺候。说实话,那么多人在跟前转来转去也是没必要。所以我今儿找你们进来,是有句话要问你们:我想打发几个人出去,让内待省重新分配他们去别的妃嫔跟前伺候,也别白白耗在我这里。你们有谁想另谋出路的,现在说清楚,就可以走了。” 座下的几个人脸上已出现跃跃欲试的表情,却是谁也不敢动,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纤纤只冷冷的看着昌得海,暗骂了一句,不过就是跳糟嘛,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们要走赶紧走,不要总是这样占着东家望西家。 昌得海脸上渐渐有汗渗出,但却也不敢说话,纤纤冷笑了一下说道:“昌得海,我看你夜里总是到处走动,只怕早就有了好的去处了吧。” 昌得海听了这样一句“扑通”一声跪下,哭喊着说:“奴才不敢,但主子这般见疑,以后奴才是再不配服侍主子了!” 纤纤冷哼了一声,冷眼看了一下众人,另一个小太监看昌得海出了头,也跟着跪下“今日要走便说明,将来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你们自己想清楚。” 静默里,太阳慢慢升起,阳光散进屋子里,是一个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终于有个女声小小声地说:“奴婢愚笨,怕是伺候不好主子。”说着也跪在了昌得海身后,又有二个人一同跪下。 纤纤扫了扫众人,太监里除了小平子,全是要走的,宫女里,除了沅珍,也只有一个小宫女莹儿留下来。 自这天起,缀锦宫里除了纤纤,只有芳芷,香坠儿,沅珍,莹儿及小平子,已是完全成了一个冷清之地,天气日渐寒冷,夜寒风大,闩上宫门便是一个无人过问的地方。加上纤纤不宠爱,那些粗使的宫人们更是怠慢,弄的打扫清洁的工作也得由芳芷他们来做,凝芳殿甚大,芳芷他们也是难打扫的过来,纤纤看着她们忙碌,时常想伸手帮上一把,这差一点吓的芳芷这帮宫人心胆惧裂。 后来闲时,纤纤好奇的问过小平子他们为什么要留下来。他们怯怯的说道:“因为主子人好,从来不责罚奴婢们。” 呃,不体罚就算人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