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督军夫人突然爆喝。 并不想听解释。 副官走过来,请颜菀菀先出去。 颜菀菀抹了眼泪,转身要走时,瞧见颜心还在,她上前要拉颜心:“六姐,咱们先出去。” 颜心甩开她的手:“我能治。” 颜菀菀神色骤变。 她提高了声音:“六姐,你不要胡闹,你从来没有学过医。你耽误时间,会耽误病人的命。” 颜心不看她,只淡淡看向督军夫人:“夫人,我能治。一天内,这位病人可以退烧。” 督军夫人眸中,那点“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希望,被点燃。 颜菀菀大惊失色:“六姐,你怎么胡闹!我从小学医,敬畏病情,才想着把时间留给更有医术的大夫,给舅舅争取生机,宁可被夫人误会。你怎么为了表现自己,枉顾病人的生死?” 景元钊抬眸看向她,眸光晦暗不明。 督军夫人似乎被说服了几分,神色没那么难看。 颜心表情仍是平静。 “不要说得冠冕堂皇,菀菀。从小学医的人,是我。你不是敬畏病情,你是连手脉在哪里都找不到。”颜心说。 颜菀菀错愕看向她:“六姐,你为什么血口喷人?” 颜心转身, 看向病房旁边站着的几个大夫、外面的军医们,淡淡对颜菀菀道:“我也不为难你。 你既然从小学医,背一段《金匮要略》吧。” 众人,包括景元钊母子,都看向颜菀菀。 颜菀菀肤色黑,但眼神肉眼可见的慌张:“六姐,你知道我从小不背书,我的医术靠得是天赋。 你是一直嫉妒我,知道我的缺点,才故意为难我吗?” 颜心好笑:“这话,你骗骗外行人也就罢了,能骗得过同行?有天赋,连《金匮要略》都背不了?” 有个大夫接话:“这是入门基础……” 景元钊突然出声:“够了。” 他不顾众人的表情,对颜菀菀道:“先出去吧。” 他自己往外走。 颜菀菀回神,急忙跟着他出去了。 督军夫人看着病榻上的弟弟,心急如焚,并无闲心去计较什么。 “……这满屋子的大夫,还有久负盛名的老神医,只你夸下海口能退烧。”督军夫人看向颜心。 颜心神色笃定:“我可以。” “用什么退烧?” “西药,磺胺。”颜心如实说。 督军夫人看向旁边军医院的院长:“有用吗?” “卑职没听说过这种药。”院长如实道。 十年后,磺胺才真正进入西药的行列,被运送回国。 哪怕在国外,这个阶段的磺胺,也只是实验品。 实验,就意味着会被推翻、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