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钊静静看着她。 她的侧颜很美。挺悄的鼻、饱满的面颊,樱红的唇,肌肤白得近乎透明,越发显得她眼珠子黑,眼波微微流转,能荡漾出水纹。 景元钊有空的时候,心里就在想她。 想得发疯。 盛夏天热,他突然口干舌燥,非要见到她不可。 故而他尝试着直接翻进来。 他亲到了、摸到了。 她的肌肤总微微凉,气味又那么好闻,一点点淡苦,是乌药的味道;回味却很甘甜。 “……生气了?”他又问,语气中有他无法察觉的忐忑。 颜心将医书整理好,仍不回答他。 上次程嫂问她为什么不戴南珠做成的珍珠梳篦,明明很好看。 她心里想着:她被景元钊缠上了,所以她不配。 她不配再拥有好东西了。 她在姜家的泥潭里,心要比蛇蝎还毒;她在景元钊身边,身子会比娼妓还脏。 送她珍珠的男人,也许仅仅是感激。可他下意识会觉得,颜心像珍珠那样,白净无暇。 她并不是。 那莹白的珍珠,戴着像讽刺。 颜心感觉很委屈。 她很努力学医,她也很努力活着,命运不是在那里给她挖个坑,就是在这里给她设个坎。 风风光光、体体面面活一辈子,不管前世今生,都是妄想。 “真生气了?”景元钊见她眼眶发红,起来搂抱她,“别哭。” “没哭。”她说。 她的确没落泪,但情绪潮潮的。 景元钊搂抱着她:“我往后不来了,好不好?别生气,往后只接你去我的别馆。” 颜心抬眸,眸光黑沉沉落在他脸上:“你说到做到,否则乱枪打死你。你发誓!” 景元钊失笑,狠狠在她唇上吻了吻:“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又道,“我不想被乱枪打死,老子还没吃到你。” 颜心:“那就不必假惺惺。” 她挣开了他。 景元钊说他有点累,躺在枕席上睡着了。 颜心睡不着,坐在梳妆台整理医案。 微微侧头时,瞧见男人安静的睡颜。 他睡着的时候,很乖,也很好看,有张令人心醉的脸。 可惜是个流氓。 景元钊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是黄昏了。 夕阳只余下最后一抹灿红的霞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颜心的身侧。她伏案写什么,侧面对着景元钊。 景元钊睡得迷迷糊糊,骤然看到这一幕,恍惚间回到了广城。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minguo/gt;民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