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好时节。” 这个午后,颜心也得到了这般宁静。 祖父的医案,她也终于付梓了,心情不错。 五月初一,景元钊要回宜城。回来之前,他打电话给颜心,让她拿着他的布鞋,去他的别馆等候。 这是生日礼。 颜心早早去了。 她到的时候,景元钊刚刚回家,正在楼上洗澡。 女佣让她上楼。 她微微咬住唇,不好多说什么,便上去了。 景元钊洗完澡,出来水都没擦干净,就吻她。 颜心:“……” 一个小时后,他们俩挪步到了小阳台。 小阳台上有个藤椅,景元钊正在试穿新鞋,很是合脚,却又舍不得走路。 “珠珠儿,你替我看看,我头发里长虱子了没有。”景元钊说。 颜心嫌弃咦了声:“怪恶心。” “军中每个月都发药粉,让那些杀才要上上下下都撒好,除虱子。没想到,我有个副官还是染上了。”景元钊道,“他天天给我整理床铺。” 颜心顿时怀疑他也生了虱子。 她道:“过来,我瞧瞧。” 景元钊躺在藤椅里,颜心搬了小锦杌坐在旁边,他把头枕在她腿上,她细细翻看他头发。 头发、头皮上,都没有虱子的痕迹。 颜心舒了口气。 景元钊不肯起来,依旧枕着她的腿,和她说话。 他问她,这段日子忙什么。 颜心说没什么事,只把自己去给周太太治病一事,说给他听。 “……不要和周君望靠得太近,那厮不安好心。”景元钊说。 颜心:“你就只关心这些?” “对。”他大大方方承认,丝毫不觉得自己格局太小。 颜心:“我没有和他靠近,只是上次请他吃饭。说了我请,但饭也没吃、钱也没付。” “这样才好。”景元钊笑道。 又说,“对他、对我舅舅那种男人,别给他们好脸色。” 颜心轻轻摩挲着他头发,又替他揉按头皮穴位,让他放松身体,他有点紧绷了。 景元钊很舒服。 不知不觉,他依靠着她睡了。 颜心没动,静静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想起自己初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何等绝望。 一年过去了,此处的梧桐树越发高大,她的心却安稳,像是寻觅到了一个稳妥的靠山。 景元钊迷迷糊糊醒了,将她抱起来:“回房去睡,坐着怪累。” 颜心:“……” 她打算回去了,景元钊拽着她的手不放。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minguo/gt;民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