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可得意忘形。” “在战场上,不会;在您跟前,得让我嘚瑟嘚瑟。”景元钊说。 夫人:“……” 她扬起手,在他肩头不轻不重打了下,说他:“这么大的人,没个正经。” “姆妈怎么瘦了些?看着都老了。”景元钊道。 刚赶过来的督军:“……” 好小子,老虎的逆鳞也敢碰,还要不要命? 夫人则深吸好几口气。自己生的,造孽。 不过他全须全尾回来了,夫人放了心。 她一一问了平乱的事,细节都问到了。 和以往一样,夫人只问、只听,并不会开口多说什么。 督军则是一边听一边评价,偶然骂景元钊几句。或说他轻率鲁莽,或说他惩罚过重、心狠手辣。 景元钊不痛不痒听着。 少帅凯旋,军政府又是开会。 正如景元钊说的,他两天都没离开会议厅那栋小楼。 这是景督军的习惯,什么都要掰开揉碎扯清楚。 景元钊性格大大咧咧,旁人以为他很不耐烦。可他十几岁在军营,习惯了督军的做派。哪次巡查回来不开会,他反而觉得有什么大事没落定。 他把军政府繁复的会议,看做公务的一部分了。 “……窦民卫没什么异常。不过,这次殉职的人中,他官位最高。”景元钊私下里和督军说。 此事还没有定论,不宜宣扬,就他们父子俩说了起来。 景督军:“他女儿死在郭家,难道只是个意外?” “一件事叫意外,两件事就不会如此凑巧。您猜测得不错,窦民卫有点问题。不过他死了,死无对证。”景元钊沉吟。 又说,“除了窦民卫的女儿,窦家其余人不知内幕,否则那场刺杀就不是在郭家,而是在窦家了。” 景督军:“这条线断了……” 景元钊嗤了声:“怎么会断了?受害者死了,主谋又没死。找个错处,把郭袁抓起来审一审就知道了。” 景督军瞪一眼他。 像郭袁这样劳苦功高的老将,没有铁证,都不能动他。 上位者并不那么好做。快意恩仇是江湖客,隐忍妥协才是政治。 随便动一个有军功的老将,会寒了其他将领的心,从而动摇军政府的根基。 “阿爸不愿意绑了郭袁,那就把这事放下。有时候,死人也有开口的机会,就看咱们的眼睛是否雪亮。”景元钊道,“且等等看。” 景督军叹了口气。 “我姆妈看着瘦了,都是因为郭府刺杀?”景元钊又问。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minguo/gt;民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