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心小楼外,丹桂落了满地碎蕊,残留一点清香。 初冬了。 “……聂小姐去找你麻烦了不曾?”盛远山问。 颜心依靠着墙壁。 微凉的夜风,吹散了她半身酒意。她脑子里也无法去斟酌措辞,直接道:“她说她对舅舅害了相思病,要我治。我还没开药方,她自己倒是有了一方,叫我疏远舅舅。” 说罢,自己又笑,“的确有病。相思不相思未知,脑袋大概是从小没长好。天生残缺病,治不好。” 盛远山:“你平时嘴就这么毒,还是喝醉了才如此毒?” 他的笑意很浓郁,几乎是压制着,才没有被她这席话逗得笑出声。 她很会骂。 而她大部分时候,并不会给人一种“伶牙俐齿”的印象。 要说起来,她是个记忆力极好的女人,脑子里藏了丰富的词汇。大部分时候她懒得说什么,不是她不会说。 骂人的词,她也是满脑子都有。 “我实话实说。”颜心道。 盛远山:“多谢。” “舅舅放心,你我不会被离间。阿钊失踪,你我应该拧成一根绳,稳住局面。”颜心说。 盛远山笑道:“是多谢你没有怪我,替你招惹来无妄之灾。” “她也算灾?”颜心也笑了,“她不配的。” 和她遭遇的人与事相比,聂娇的挑衅,轻如蚂蚁啃噬一口。 盛远山深深看向她,恨不能将她融化到自己的视野里。 “你长大了,珠珠儿。”他笑着说,“你变得更坚强从容了。” 尤其是这份从容不迫、周到练达,真有点像他姐姐了。 怪不得姐姐那么喜欢颜心。 “……舅舅,有件事想请你帮忙。”颜心说。 盛远山收了笑意,认真点头:“你说。” “军政府的官银号总长重病,最近要找新的人代替。”颜心道。 盛远山:“你也知道这件事?” 此事绝密。 它关乎到银行、钱庄的各种政策,牵扯到了景元钊的利益,盛远山也在关注这件事。 “假如督军要把这个位置让给西府的势力,你推波助澜,促成此事;还有,推景仲凛上位。”颜心道。 盛远山微微拧眉。 颜心:“舅舅,咱们借这次的事,掏一掏督军的私库,又彻底断了景仲凛的路。他必须去留学。” 盛远山:“阿钊还留下了参谋。他的势力面前,我也不是一言堂。” “去说服他们。”颜心道,“我知道很难。景仲凛‘不除’,我坐卧难安。”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minguo/gt;民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