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你也可以去。叫上姑爷。” 张南姝想到这里,点点头。 她去告诉了张知一声。 不曾想,她大哥大嫂居然也要去探病。 兄妹仨一块儿出门,各自上了汽车。 副官开路,汽车到了张府,张家的二老爷和三老爷在门口等候着,迎接张林广兄妹仨。 孙牧很自觉走到了后面。 “……爷爷如何了?”张林广问。 二老爷张泷说:“今早拉在了床上,恐怕不太好。” “还认识人吗?”张知也问。 二老爷:“夏末的时候就不认识人了,硬熬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不忍。他知道长房硬吊着老太爷的命,为了得到更多的好处。 老人家是吃够了苦。 张林广兄妹仨到了床前,瞧见大老爷张海装模作样坐在床边守着,心里都很腻味。 关切几句,又上前说了几句话,张家兄妹就要告辞。 “叙娇怎么不在?”出了院门,张南姝突然问。 满屋子儿孙都守着堂叔爷爷,而最会来事的张叙娇居然不在,叫人意外。 总不至于是不敢见张南姝的面——张叙娇要是有一点羞耻心,张南姝被她占便宜都认了。 “不知道,方才还在。”三老爷道。 又问张南姝,“要去找她吗?” “算了,随便问问。”张南姝说。 张府乱糟糟的,没人在意这话,也没人管张叙娇去向。 他们兄妹离开后不到三小时,叔爷爷去世了。 不管是张林广还是张知、张南姝,都感觉松了一口气。 老人家解脱了,而他们帅府也不用再受张海的勒索。 张家开始给老太爷入殓,预备发丧。 张南姝回家小憩,做了个乱梦。她一身薄汗醒过来,发现室内的地龙烧得太暖了。 眼皮直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然,她这边尚未梳洗更衣,张知来了。 张南姝隔着房门,听到张知和孙牧聊天。 “……这事怎么处理?”孙牧问。 张知:“爹爹当初的确说过这话的。现在重申,认还是不认,都很糟心。” “你的打算呢?”孙牧问。 张知:“我是想不认。认了,恐怕后患无穷。” 张南姝急忙忙从卧房出来,头发披散着,顾不上梳:“什么什么?认什么?” 张知看着她这样,啧了声:“你像什么样子!” “什么事?” 孙牧:“你堂叔那边,想把老太爷的葬礼放在帅府。” 不等张南姝炸毛,又解释,“以前大帅对外说过,老太爷是他的再生之父。人人都知道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