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感到恶心,用这种方式的人。 就好比网上抨击丈夫出·轨没有选择离婚的家庭主妇,他不会去责怪后者,只会恶心不受道德的男性。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做出理想化的选择,也不是人人都有勇气去反抗。 就像他的母亲宋玉锦女士。 在时家任劳任怨那么多年,伺候公婆打扫卫生,忍下各种苦果,一直熬到了这个年岁,才终于勇敢地迈步出来,准备分家。 他不会去怪罪母亲从前的不勇敢。 因为母亲需要顾及宋家和那时候还不懂事的他,以及心疼在外面忙碌一整天的丈夫,所以她心甘情愿地吞下婆婆给的苦难,在这个家里操心打理。 是懦弱,也是妻子和母亲的勇敢。 他也接受母亲的懦弱。 他爱母亲,母亲也爱他。 最完美的人,只活在想象中。 至于时家的事情,他着实不想多参与,分家挺好的。 所以对于时老爷子的愧疚,也生不出多少情绪。 “爷爷要是累了就先睡,我出去和商承表哥说一声,让他先回去,等会儿再过来陪你。” 怕水杯放在床头边会砸下来,时景把水杯挪走,说完便走出病房。 商承在外面打电话。 时景出来时,那则电话正巧结束。 瞧见时景,男人也朝他走来,“医生说外公身子没什么大碍,我方才和圆圆他们说过了,今晚就麻烦你照顾一下,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表哥今晚在餐桌上和圆圆说什么?” 时景并没有接商承的话,很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 商承一愣,心里闪过许多念头,但最后只是垂着眼皮子稍稍略了他一眼,“什么说什么,我是圆圆的哥哥,就算说点兄妹之间的私密话,想来也没什么好疑问的吧。” 他和姜予安餐桌上的话,见不得人的无非就是对时枚的恶意揣测。 不过,那和时景有什么关系? 且车祸人命也不是小事,时景忽然询问,多少让商承起了疑心。 但犀利的目光并没有让时景心生畏惧。 时景抬眼,直直地对上商承。 “我想知道表妹的事情,也希望能帮到表哥你的忙。” 少年的头发漆黑略长,经过晚上的兵荒马乱,这会儿也有点松散。 有一缕从额前落下,修饰时景的面庞,显露出几分冷硬的线条,更让人觉得这是从漫画里抠出来的人物。 商承看着他,并没有答话。 时景自顾自地说道,算是他的解释。 “我不喜欢时枚那个女的,从时家搬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