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不知道哪个地方口音的英语,无非是在叱责她不应该弄脏这块地方。 姜予安蜷缩在角落,头疼得厉害。 她耷拉着脑袋,一声没吭,头发散批着遮挡住她苍白的脸蛋,叫人看不出她的模样,远远地看着就像一个疯婆子。 在踹了她几脚之后,这人、大概是见姜予安没有任何反应,也觉得没意思,骂了一声‘fuck’就愤然离开。 没过一会儿,轮渡开始慢慢地驱驶离开港口。 船鸣声响起,海面激起风浪,撞、击在港口码头,发出拍岸的巨响。 姜予安在晃悠悠中站起来,栏杆比她还要高,她只能透过最上面的长形缝隙眺望远处,隐约间似乎看到山头一座破败的木屋。 那大概就是昨晚她待了一晚上的地方。 她看不到轮渡底下的波纹,但能够感受到这座轮渡慢慢驱驶离开,离岸边越来越远,直至看到那一圈海波荡漾到岸边的时候,再也不想看了。 姜予安沉默地收回目光,重新在自己方才蜷缩的地方坐下。 也不顾方才那里有自己吐出来的黄疸水,她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弄得十分狼狈,在下一站叫这些人把自己从轮渡上给赶出去。 没再原地坐一会儿,最开始见到的那个大胡子终于过来把她带走。 “能给我拿一些食物和水吗?” 姜予安不知道她会被塞到船底哪个房间,但求生本能还是告诉她,她需要吃点东西。 即便最后的结局无法改变,她也不希望自己就这样死去。 好歹做个饱死鬼。 大胡子回头看了她一眼。 大概是方才被人踢踹了几下,此刻姜予安看上去比刚登船的时候还要狼狈。 他没有讲话,把人往越来越狭窄的地方带去。 堆满杂货的轮渡深处,充斥着一股食物腐烂和柴油的机械味道,闻着叫人很难受。 货箱周围也有人住着,和她此刻的模样也是蓬头垢面,脏兮兮得不知道在这里住了多久,就打着地铺,一人占着一个位置,身上的床铺都蒙着一层黄。 姜予安被大胡子扔在这里面,听到他用奇怪的英文快速说:“这里面有吃的,自己找。到地方喊你们下船,没事别闹腾。” 话语言辞中间还夹杂着几句脏话,仿佛不这样露出自己暴躁的性格,就不会讲话一样。 杂货间的门被大胡子带上,杂货间里面彻底暗下去。 里面黑漆漆的,宛如黑夜,全靠人眼适应昏暗的光线后能够模糊地看到对面人影。 “姑娘,你也是想办法找关系出去的啊?准备去哪个地方发财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