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薄琰不一样,他依旧是赵先生最有指望的儿子。 傅偲听她的吩咐,去把照片给扔了。 她回到楼上后,肖美闫将她叫到一旁,从包里掏出个手掌本塞给她。 “这是什么?” “我小院那边保险柜的密码,还有各种银行卡的密码。包括我在几家银行保险柜也存了些东西,都写在这上面了。” “我已经立好了遗嘱,结婚的时候也拿到了公司的一些股份,到时候统统都给你们。” 傅偲想要将本子还给她,“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了些,再说即便到了那一步,你也该跟薄琰说。” “偲偲,我这病……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早做好打算我才能安心。” 她瘦黄的两手,紧紧握着傅偲的手,“你是个好孩子,我一定不让任何人欺负到你头上,妈向你保证。” 傅偲只好将东西收起来,确实,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肖美闫安心。 赵薄琰过来时,傅偲看东西都烤好了,她和肖美闫都没说照片的事。 “你是闻着味来的吗?鼻子这么灵,属什么的呀?” “你想说我是属狗的,你就直说。” 傅偲将烤好的红薯掰了一半给他。 赵薄琰看向肖美闫,她已经吃不大下东西了,“妈,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 “等你病好了,我给你开一家这样风格的茶室,生意好不好都无所谓,你就在那喝喝茶看看风景就好。” “好啊,”肖美闫笑着答应,她也不用成天窝在赵家了,多好。“那你等我,我一定会好的。” 赵薄琰尝了一口红薯,烤得软糯香甜,只是咽下去时噎人的厉害。 他们都不愿意接受事实,都情愿陷在一个自己想象出来的谎言当中。 * 肖美闫约大太太出来的时候,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遗照都寄过去了,这位新晋的赵太太肯定坐不住。 肖美闫对她还是很了解的,她一定会出来,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能放过? 两人约在一家僻静的茶室。 肖美闫事先来过几次了,如果她不是马上要死了,那赵薄琰为她准备的地方,一定就是这样的吧? 她坐在窗边,听着外面传来脚步声。 大太太一番精心打扮,一套翡翠首饰价值连城,而如今的肖美闫呢,整个人灰扑扑的。 她今天出门时,甚至都只是化了个淡妆。 这样的妆容,完全遮不住她的病态。 大太太将椅子拉开,面带得意地欣赏着她的憔悴之姿,“肖美闫,才多久不见啊,你就这个鬼样子了。” “你不是应该觉得很满意吗?” “何止满意,我觉得大快人心,我早就跟你说过,天底下的小三都不会有好下场。” 肖美闫承受着这些讥讽。 现在她也知道了,这世上真的是存在因果的。 “我反正命不久矣了,就算争到了赵太太的名分,也活不过你。” “我只是想请求你,让我安安静静地走吧,不要去打扰我儿子和儿媳……” 服务员送了茶水和小食来,大太太一口没动。 肖美闫喝了两口,“你是在担心我下毒吗?” “这可说不准,毕竟你就要死了,万一想拉我做垫背怎么办?” 大太太从随身携带的包内,拿出了一个水杯。 肖美闫将肩上的披风拢紧些,她这样谨慎是对的,如果她们之间身份交换了,她应该也会这样。 “我不会蠢到给你下毒的。” 任凭肖美闫怎么说,大太太也不会去尝一口,“你现在就算杀了人,别人也不能拿你怎么着。” 两人坐在一起,无非就是互相厌弃,且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大太太占着上风,她转动着手上的祖母绿戒指,“这是我刚嫁进赵家时,妈送我的。你又有什么呢?” “可妈对你再好,你也不是赵家的人了。” 大太太这一刻没有被激怒,而是肆意地笑着,“说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