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 说着,便靠了过去。 太子吓得急忙退后,挥着手厌恶地道:“你走开,走开,别沾了本宫一身的血。” 夏婉儿脸色一白,几乎不能置信地看着太子,颤抖着问:“殿下你说什么?” 太子挥手对侍卫道:“扶本宫上马车,把她们母女送上她们自己的马车,去相府。” “是!”侍卫急忙扶着太子出去,几乎是半抬着太子上马车。 那边,子安已经扶着袁氏出来,袁氏头晕得很,身子都靠在子安的身上,且瞧不见,只拖着虚浮的脚步走。 夏婉儿见到子安与袁氏,满心的悲愤涌上来,想再扑过去,但是触及子安那冷若冰霜的眸子,她心中一凛,止住了脚步,嘴里骂道:“你个贱人,等回府之后我让父亲收拾你,你记住,你是自取灭亡。” 子安仿若听不到,扶着袁氏走出去,神色依旧阴寒不已。 玲珑夫人在医馆大夫的搀扶下站起来,她的头很晕很晕,晕得几乎撑不住,额发覆盖在脸上,全部染了血,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的尾指断掉,已经无法接驳,大夫用补包着,上了止血粉,算是暂时止血,可还得进一步处理。 她盯着子安,眼睛藏在额发之后,发出的暗光像黑夜的恶鬼,她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袁翠语,夏子安,你们等着瞧!” 她话是这样说,但是真的吓倒她了。 她不明白夏子安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狠辣,她剁手指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眼底的残冷吓得她几乎以为自己看到地狱的勾魂恶鬼。 她的心很慌,她终于开始觉得,自己不是夏子安的对手了。 串联前后想想,婉儿这个太子妃的位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摄政王说的那些话加上刚才太子的态度,她觉得事情有可能会有转变。 但是,应该不会的,婉儿与太子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就算婉儿毁容,可太子对婉儿也有感情,这份感情只要能延续到让婉儿嫁过去就可以了。 慕容壮壮帮忙扶着袁氏上马车,坐下来之后,子安的手一直握住袁氏。 慕容壮壮留意到子安的手腕还沾有血迹,她取出手绢递给子安,“手腕上有血,擦了吧。” 子安默然接过,“谢谢!” 慕容壮壮看着她,眼底多了几分激赏,没想到她刚才竟敢当着太子的面对陈玲珑母女下手。 她之前说她自己来报仇,还以为只是说说,毕竟她不可能与太子抗衡。 没想到,她真敢干啊,直接提刀就来了。 那狠劲,若是皇祖母看到,不知道会怎生喜欢。 她不禁好奇地问:“子安,你方才不怕吗?” 子安拿出匕首,慢慢地擦拭着,抬起头,“我只是懊恼,不该脏了这把匕首,只是那会儿也没有刀子,只能委屈了它。” 慕容壮壮失笑,“你也是,怎么说来就来呢?好歹也跟她们说道说道再动手吧?” 子安摇头,想起八年特工军医生涯,“公主,您觉得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慕容壮壮想了一下,“阴险狡猾的人啊。” “不,”子安把匕首擦好,看着慕容壮壮,眸光若火炬般明亮,“不要命的人和位高权重的人最可怕,刚才太子的侍卫不多,且有两人要扶着他,我若不拿出狠劲来,震慑不了他们,而且,我敢这样动手,一则是因为手中的匕首是先帝的遗物,二则,是因为公主在,无人刚放肆,如果没有这两样,我就是再狠,他们也不怕。” 不要命的人,就算势单力薄,但是如疯狗一般的狠劲还是能缠杀数人。 位高权重的人,手中掌握权势,便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太子是位高权重,但是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