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对她,也不许旁人欺负她。” 晋国公看着夏丞相,心底也有说不出的滋味,他不认为夏丞相是真心对西门晓月,他甚至很清晰,夏丞相是在做戏,目的是要西门晓月承担一切,可作为一个极力想保住家族荣耀的人,他明白,因为,他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他做着和夏丞相一样的事情,卖女或者是卖子求荣,自己的人不出息,只能通过与强大家族的联姻,确保自己家族的地位。 西门晓月必定是要被牵进去了,太保不会徇私,今天问话的线索,会一并交给衙门。 国公府要保住西门晓月不是不可能,但是,却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付出的代价保住她,必须得有相应或者更好的回报,若没有,就不必要了。 写休书,夏丞相是一气呵成,但是用词十分考究,极富哀伤,西门晓月捧着休书,哭了一场,却仍旧为休书的内容感动不已。 子安瞧着她,不禁叹息,不管多精明的女人,一旦遇上情事,总会陷入自己的主观思维里,不能理智分析。 西门晓月是真的不愚蠢,但是,她过于急功近利,没有耐心,要做一个吞噬人的豹子,耐心,是很重要的。 子安以此为鉴,不能让自己失去耐心,就算心中想要的有多迫切,她都不在乎付出多点时间去守候,或者……筹谋。 写放妻书,夏丞相拿起笔,许久都没落下。 指尖微微颤抖,笔尖也在颤抖。 他写过给袁氏的休书,那封休书,也是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那时候写的休书,他知道是假的,只是为了威吓她们母女。 不过,当时的他也认为,如果真的要休了袁氏,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写。 如今握住笔,万千往事涌上心头,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出现新婚那夜,他掀起袁氏的红盖头,凝望着她那双乌黑的眸子,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袁氏傻乎乎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然后,她放下长发,把自己的头发与她的打成一个如意结。 他模糊地想,或许他曾拥有过这天下间最好的女子。 但是这个想法瞬间消逝,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承认。 “相爷,或许您念,我帮您写。”子安见他迟迟没落笔,便出言问道。 夏丞相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她,眼底有一些东西是子安之前没见过的,她不知道是什么,前世今生,都不曾见过。 但是,渐渐地,变成了坚硬冰冷,且有仇恨慢慢地弥漫上来,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看似温善,却是要置他死地的敌人。 她如今笑意盈盈,嘴角含着的却是毒花,背后暗藏杀机。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冷,寥寥几字,断了他与袁氏十七年的夫妻情分。 放妻书,如此简单,在本朝是头一遭,放妻书为抬头,下面正文内容只写了缘尽二字。 他下了印章,再摁下手印,淡淡地道:“拿着吧,如你所愿。” 子安拿起来吹了干墨迹,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在袖袋里,轻轻的一张纸,是一个女人的十七年青春。 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西门晓月依旧痴痴地看着夏丞相,她的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终于与袁氏和离了,以后若娶她回去,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夫人,而不是所谓的平妻或者妾。 忧的是,她被休出去了,这个男人是否会按照约定前来把自己迎娶回去? 夏丞相也看着她,眼底的悲苦是真实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写下放妻书之后,会有想哭的冲动。 西门晓月见到他这副神情,心中笃定了,她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我等你,等你来接我回去。” “你放心,好好照顾自己。”夏丞相说着,一副难分难舍的神情。 梁氏终于看不下去了,“老夫人,夏丞相,若事儿了了便回吧,我这里还有一笔账,要跟国公府好好算算呢。” 夏丞相憎恨梁氏,却还是忍住一口气对梁氏道:“你有什么就冲本相来,不要为难晓月。” 这一句话,听下去只让人想笑,但是,却已经笃定了西门晓月心中的念头,明日衙门堂下,她绝口不提相府。 夏婉儿是真的生气啊,这就被休掉了?她之前是白磕头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