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证人都入宫之后再行问话,现在本王问你,你今天是否命人悦来客栈偷了流月的血羚羊角。” 太子一脸的茫然,“血羚羊角?我没有啊,我连血羚羊角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慕容桀冷笑道:“不知道是吧?来啊,把人带上来。” 众人看出去,只见禁军押着两人进来,一个是太子身边的太监全公公,另外一个人看样子受了刑,是被拖着进来的。 “张琦,是谁指使你去偷血羚羊角的?” 梁太傅陡然站起来,“王爷,你方才说太子的两宗罪状,只说他抓走民女,且对大长公主不仁不孝,现在又生出一条小偷的罪名来,看样子,王爷是存心要废黜太子了,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慕容桀连看都没看他,更遑论搭理,继续审问张琦,“说,是谁指使你去偷血羚羊角的?” 梁太傅气得要死,心里更是恼怒太子,慕容桀这话大概不是诬陷,那混蛋小子真的是有做过,方才问他却半句没提此事。 张琦这个市井之徒,往日在民间欺行霸市,但是到了宫里,面对慕容桀威仪,哪里还有半点威风? 他伸手指着全公公,嘴唇发抖地道:“回王爷的话,是小人的表哥指使小人偷的。” 张全隆大怒,厉声道:“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去偷血羚羊角?你是受何人指使在这里胡说八道要诬陷太子爷?你有几条命?”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太子承认 张琦被他这个无根之人一喝,那市井霸道之气便回来了,怒道:“分明是你指使的。你还给了我一百两银票。” 说罢,他从袖袋里取出一百两银票放在地上。“王爷,这便是他给小人的银票,说事成之后还给小人一百两。但是小人把血羚羊角交给他之后,他却不再给了,还说让小人别那么贪心。” 太子听得此言。眸光冷冷地扫过张全隆,他是给了五百两银子让他去找人办妥此事的。 张全隆往日跟在太子身边。嚣张习惯了,加上知道今日有皇后和太傅在,太子定必会没事。便没把慕容桀放在眼里,遽然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您明鉴。奴才从没指使过他去偷什么血羚羊角。一切纯属诬陷,血口喷人。” 高御史厉声道:“你回谁的话啊?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只是旁听,你不老老实实地回答王爷的问话。却跟皇太后和皇后回禀。你明知道后宫不可干政,这不是陷害皇太后和皇后吗?” 高御史是个十分尖锐刻薄的人,也铁面无私,只执着于律法礼教,所以,见张全隆这般放肆,当下便怒斥了。 皇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皇太后却是十分宽慰,她认为,朝中就都有这些老古董在,设下些框框条条,规范百官与宗亲。 张全隆讪讪地道:“王爷,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忽然被诬陷怒火控制不住才会失态的。” 慕容桀竟也不跟他计较失态,只是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说你没有指使他去偷血羚羊角,是吗?” “奴才绝对没有,奴才敢以一家老小的性命发誓,奴才没有指使过他,而且,他虽然是奴才的表弟,但是自从入宫之后,奴才便许久没见过他了。”张全隆红口白牙地说,甚至不惜用家人的性命赌咒,倒是叫人有几分相信的。 慕容桀眸色冷冽,“好,既然你嘴硬,本王便叫你心服口服,来啊,带孙二苟。” 张全隆听得这话,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孙二苟被带上来,跪了下来,“小人孙二苟,参见王爷。” “孙二苟,你是做什么营生的?”倪荣厉声问道。 孙二苟吓得全身发抖,“回大人的……的话,小人……小人是在东市刻章的。” “说明白点。”倪荣怒道。 孙二苟惊慌地道:“是,是,小人刻章,也顺便,顺便帮客人做点假的公验,例如过所,驿券之类的。” “那你看看这个人,他有没有找你做过假的公验?”倪荣指着张全隆问道。 孙二苟抬起头瞧了张全隆一眼,脸色灰白地点头,“有,有,他是全公公,太子身边的,光顾过好多次,今天叫小人做了一张过所。” “过所是谁的名字啊?” “叫……叫李奇!” “是不是这张啊?”倪荣抖出来一张公验过所,丢在了地上,孙二苟只瞧了一眼,便点头道:“是,就是这张。”‘ 倪荣道:“诸位王爷,诸位大人,这张过所,便是在张琦身上搜出,也证实他是用这张过所在客栈登记入住,经过客栈掌柜和小二认出,他和入住的人一模一样。” 慕容桀冷哼一声,“张全隆,你说你没有指使张琦去偷血羚羊角,那么,你给他这份过所和一百两银子,是做什么用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