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高手,在这样的大暴雨之下,也很难前行。 尤其这两日,白天夜晚都几乎是一样的漆黑,无法撑火把,摸黑赶路,最起码也得三天。 黑衣人道:“属下也觉得很奇怪,大暴雨,水路是走不了的,她要带人来,只能走陆路。” “先生呢?”南怀王问道。 “他说要亲自葬了绿衣姑娘的尸体,应该已经回来了。” 慕容桀救走夏子安之后,他们便迅速转移了地方,找到了这一所大宅,是青州一个富户的宅子,他们抢占了地方,把富户一家都拘禁起来,鹊巢鸠占。 南怀王站在商丘所住的厢房门口,沉了沉气,才推门进去。 商丘确实是刚回来,鞋子上还沾着一层厚厚的黄泥,地上的 脚印也印着黄泥水。 商丘坐在凳子上,手里捧着一个青瓷描花杯子,手指有些轻颤,杯子里的热水升起白雾,他的面容在白雾里,似乎有些怔然。 见南怀王进来,他放下杯子站起来,“王爷!” “葬了?”南怀王问道。 商丘点头,“是的,无棺,一张席子裹身。” 声音有些凄凉。 南怀王直视着他,“来日本王事成,会厚葬她。” 商丘微微一震,抬起头看着南怀王,有些无奈地道:“王爷,放手吧。” 南怀王眸子里怒气陡升,“先生,这话若是早几年跟本王说,本王兴许会放手,如今你才叫本王放手?不可能。” 商丘黯然地道:“只怕早几年说,王爷更不会放手,人要懂得审时度势,王爷以前有贵太妃相助,京中脉络齐全,南国兵强马壮,尚且无法撼动半分,今日,又能如何?” 南怀王冷笑,“这一次,若非先生坏本王好事,本王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斯田地,绿衣是你害死的,真枉费了她对你的一番情意。” 商丘的脸涨红,“在下,并未坏王爷的好事。” 南怀王缓缓地坐下来,如剑光的眸子盯着商丘,“那夏子安的针,从何而来?刀疤索,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手中?如果没有刀疤索,慕容桀也会落在本王的手中。” “针确实是在下给的,但是给她针的原因,只是让她自保胎儿,至于刀疤索,并非是在下给的,刀疤索在上路的时候,便已经烧了,王爷是亲眼目睹的。” “你知道刀疤索烧不了,那是老祖宗的圣物,所以,你只是做个样子给本王看,是吗?” 南怀王不确定自己的猜测,但是,看到商丘的神色,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又愤又悲,“本王真想不到,最后背叛本王的,竟然是先生。” 商丘正色道:“王爷,刀疤索能否被烧毁,在下确实不知道,也想过或许是不能的,只是,始终没亲眼见过,更不知道它真如此神奇,在下敢以性命赌咒,从没在刀疤索上动过任何的手脚。” 南怀王盯着他,似乎要看穿他心底的想法。 商丘也坦荡荡地让他看着。 良久,南怀王收回眸光,道:“先生精通医卜星相,再为本王起一卦,慕容桀和夏子安,如今在何处?” 商丘无奈地道:“王爷,在下已经逆天而行多次,实在是不敢再泄露天机。” 南怀王忍下心头的怒气,诚恳地道:“便算是本王求你这最后一次,这一次之后,先生可自由离开,本王来日事成,当以国礼迎接先生回来,若事败,与先生没有任何牵连。” 商丘看着他那张执迷入骨的脸,轻轻地叹气,“王爷,秦舟已经来了,慕容桀又有刀疤索在手,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必枉自送了性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