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走后,子安略沉重地问安亲王,“如今朝中都知道你去大梁国议亲,如何交代?” 安亲王也是费煞思量,“回京的时候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总不能说人家不同意吧?本来这一次去议亲,便遭受了许多大臣的反对,结果没议成,本王这张脸和阿鑫的脸都不知道往里搁?” 慕容桀又想了一下,道:“明日早朝,便直接说大梁的皇帝已经同意亲事,但是要见见阿鑫,让阿鑫去一趟就行。” “嗯,这样可以,既然亲事已经议成,阿鑫去便名正言顺了,老三那边也不会说什么。”安亲王点头道。 事情就这么顺利的解决了一部分,接下来的部分,就要看梁王在大梁国的表现……或者表演了。 壮壮紧急集合,叫了柔瑶,柳柳,欢喜,阿蛮到公主府共商大计,务必要把懿儿郡主手到擒来。 梁王这个当事人自然是要到场的,虔诚地聆听这几个情场得意的人教诲。 你一言,我一句,从真诚表白到撒泼打滚各种方法,都授予梁王,反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梁王得了“好策”之后,翌日一早,带着大家的期待,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皇帝自打看了慕容桀的施政方针之后,就一直显得很沉默,这份沉默表现在了子安入宫施针治疗的时候,除了子安问症,他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只是积极地配合治疗。 越来越多的臣子入宫探望,子安在场或者不在场的时候,他也没有多余的话说,只让大家好好配合慕容桀,把大周治理妥当。 外界开始有些猜测,说皇帝与摄政王和好了。 二月初二,龙抬头。 皇帝终于在大臣议政的时候,去了一趟御书房。 孙大人带着一群保皇党的臣子,痛哭流涕。 皇帝却只是看着慕容桀,轻声地道:“这段日子,七弟辛苦了。” 语气温和,面容温柔,便仿佛还是以前那位皇帝哥哥。 慕容桀道:“臣应该做的。” 皇帝的一声七弟,没有换回来他的一声皇兄。 一句臣应该,泾渭分明。 皇帝问了一下大家的议题,然后也没有参与,只是道:“朕只是出来走走,便不妨碍你们了。” 然后便起身离开。 皇帝心情不错,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坐了一会儿,便见孙大人来叩见。 “臣参见皇上!”孙大人跪下磕头,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这孙大人仿佛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哭戏是信手拈来。 这刚说叩见,眼泪又刷刷地落下来了。 皇帝嗯了一声,瞥了他一眼,“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孙大人有些颓然,道:“回皇上,自打皇上您说了一句让大家好好协助摄政王治理大周之后,好几位都转了风向,都跟摄政王党的人来往甚密,甚至,好几次臣举议事都没有来,皇上您不该说那句话啊。” 皇帝冷笑一声,“朕能不说吗?自打慕容桀去了熹微宫跟朕说话之后,朕熹微宫里的人全部都换了,朕若表现出丁点儿对他的不满,只怕朕这条命都保不住。” “那慕容桀狼子野心,不得好死!”孙大人恨恨地道。 “打探到南怀王关押在何处了吗?” “回皇上,南怀王被押送回京的时候,是关押在王府的牢里,后来转交刑部,如今已经不在刑部了,臣还没打听出他的下落来。” “继续打听。”皇帝淡淡地道。 “是。”孙大人偷偷地看了皇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