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蛤蟆会说话? 癞疙宝差点要跳出玉盒:“我是三足金蟾之后。” “闭嘴。”秦流西拉着兰幸,暗暗施术,很快就到了城门口。 兰幸抿了抿被风吹乱的头发,低头看了一眼双脚,刚才有种迈一步走了十步的感觉,是错觉吗?怎一下子就到了城门口了。 他想问,但识趣地憋住了,多问显得自己没见识,罢了。 看秦流西直接往城里去,兰幸连忙拉着她,道:“我们没有过其它城门的通关文牒盖章。” 没有这个,会不会被抓起来啊。 “无碍。”秦流西带着他,把所谓文牒递给那士兵。 兰幸的心都提了起来,莫名有些心虚,然而那士兵只是瞅了一眼,就让他们进了。 兰幸:“!” 又是大开眼界的一刻! 入了城,秦流西寻了个人问八井坊九寸胡同的任家在哪,经了指点,租了个马车就过去了。 任家,就是芸娘的娘家,她爹是齐州同知任明光。 “你们去任家是吊唁么?”车夫很是八卦。 兰幸一脸茫然,秦流西眸子半眯:“任家谁去世了?” “任夫人啊,你们不知?” 秦流西神色一变,任夫人,是芸娘的母亲,可她之前却从没在芸娘面相看出她母亲将亡。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就昨日吧。”车夫说道:“前天我还经过九寸胡同呢,那任家也没做白事的动静,可昨日我载了个客人经过,就见到任家挂了白灯笼。” 那就是突然暴毙。 这么不巧,还是巧? 兰幸看秦流西的脸色阴沉如水,轻声问:“怎么了?” 秦流西沉声道:“这任夫人就是我要找的人。前两日,我才为她女儿接生,那时还没见她有丧母之相,可现在,这人没了。” 兰幸愣了愣,道:“或许你没注意看,又或是看错了?” 秦流西想说自己鲜小有看错的时候,可如今人都没了,她也不好说,或许在她离开镇子时,芸娘的面相就变了,毕竟面相这东西,也是因事发而随时变的。 来到九寸胡同,其中一间宅子门前,果然挂了两个写着奠字的白灯笼,在深秋的风中荡来荡去。 兰幸给了车资,站在秦流西身边,看她一脸凝重,识相地不说话。 秦流西来到门房,因着办丧,方便人前来吊唁,这门就没关,只有仆从穿着麻衣,腰间绑了一条白布条迎着客。 看到秦流西,见她这般面生,那仆从提了笔,问她的名字。 秦流西舔了舔唇角,道:“我受贵府姑奶奶任芸所托而来。” 仆从一愣:“大姑奶奶这么快就收到丧信了?” 秦流西含糊地回了一句。 “那您的名字是?” “清平观,不求。” 这什么啊? 仆从感觉有些奇怪,想要多问几句,却见秦流西皱起眉看向宅子内说:“灵堂出事儿了。” 啊? 仆从下意识地看进去,听到一些喧嚣尖叫声。 秦流西道:“我是天师,我进去瞧瞧。” 仆从哎了一声,看秦流西快步走进,连忙去拦,却被秦流西灵巧避开了,兰幸见状也跟了进去。 越往里走,尖叫声就越大,有人的脚步声向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放声尖叫。 “诈尸了,闹鬼了。” “哎哟,吓死人了。” 里面的人往外跑,秦流西却是逆行而进,和这些吊唁的人相比,她的神色无比平静。 一路走至灵堂,有人也没跑,只远远地瞧着热闹,想吃第一手瓜。 仆从一边追着秦流西,见到其中一个穿着白衣戴重孝的男子,叫道:“大少爷,大姑奶奶遣了人来。” 本来就因为灵堂生变而满脸寒霜的任霆听了,有些惊诧,大妹遣人来? 母亲急病暴毙的信儿昨日才送出去,大妹理应还没收到吧,怎么就遣了人回家来? 秦流西看向任霆,见他身上带了一丝阴气,眸光轻闪,上前一步,问:“灵堂内发生何事了?” 任霆眼神一利,却没答,只是打量了她一眼,反问:“你是芸娘派来的人?何事?” “自是有事前来,灵堂,我要进去看看。” 任霆看她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想闯灵堂,下意识想拦,秦流西看着他道:“我劝你别拦,否则你们家怕是会倒霉。对了,我是天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