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簿一怔之后,满脸欢喜,连忙扯下身上的荷包双手奉给秦流西:“感谢仙长点拨。” 秦流西接过荷包,只从中取了一个铜板,把荷包递回去,道:“捐给受灾百姓,也是小功德一件。” 吴主簿哎了一声,心想回去得再添些。 一场点拨之后,再说话,就自在了些,秦流西顺势就问起都城县都有什么大户,谁家的墓穴设有镇墓兽。 吴主簿掌管户籍这一块,对于都城县出过什么大人物,也算了如指掌了,一问,侃侃而谈,但说起镇墓兽,却是知之甚少。 “大致的位置知道在哪,但都有些什么,却是不甚了解,一来我们也不太懂这些风水之说,二来么,主人家也多有保密。”吴主簿想了想说道:“我就知道近十年的,都城一个姓朱的乡绅曾有镇墓石獣,但也因为一场泥石流给淹了。此外,祖上出过四品大员的江家,那位官员的墓也有镇墓兽。” “可知是什么?” “听说是四不像。” 四不像,那就是白特瑞兽,文昌帝君的坐骑,当官的用这做守墓兽,是想文昌运浓郁些么? 而梵空看到的是却是獬。 来到县衙,吴主簿让一个守县志文书的老衙役搬来县志翻查,秦流西看了老衙役一眼,顺口也问了句:“老人家也是本地人,可知谁家的有镇墓石獣,且是獬。” 老衙役憨实地摇头。 秦流西只能翻查,吴主簿道:“要是石獣,那必然得经过雕琢才会成兽,咱们都城也有世代雕琢的工匠,问他们,会不会更清楚些?” “那就劳烦主簿帮忙把人叫来问问。”秦流西道。 吴主簿立即下去安排。 秦流西飞快地翻阅县志,连南山的地貌都看过了,但也没看出过什么,倒是记录了几处大灾,因为都城县山多,遭遇的山洪和泥石流次数不少,还淹了不少墓穴。 尤其是南山西边,近三十年来,遭遇的山洪泥石流就不下四次,以至于那一片地的坟墓被冲得七零八落,几次下来,后人祭祀都找不到地,当然也有聪明的迁了坟,那没迁的,只能遥遥在山脚祭拜祖宗了。 吴主簿很快就找了三个工匠来,都是当地擅雕琢的匠人,也是世代都从事这一行的,玉石木全部都会雕琢。 秦流西也不转弯抹角,只问他们可曾雕过镇墓石獣,且是独角兽獬。 一个面相愁苦且刚巧姓石的老匠道:“祖辈雕的算吗?” “自然。” “我老爹给南山镇姚花村的左家雕过,听说是守那左将军墓的。”石老匠说道。 吴主簿脸色微微变了,这个左家他也知道,乃是山匪出身,后被朝廷招安封了个将军,可左家人丁不旺不说还败家,这左将军的墓就在南山西边,因为山洪还被淹过,而左家子败光家产后不知所踪,这墓也是多年无人扫,已是废了,至今也不知还存在与否,毕竟也曾受过几次灾。 秦流西听了这话,想到刚才看到的南山的受天灾情况,心想真够巧的。 不过既然梵空看到了镇墓石獣,那墓,应该还是在的。 有了线索,秦流西不再逗留,问清了那大概位置,拒绝了吴主簿相陪,自己往那地方去。 临走之前,她拿出一枚平安符递给那石老匠,道:“给你那小孙女贴身戴着,小姑娘慢慢就会好起来了。” 石老匠一怔,吴主簿立即催促他接过,道:“还不谢谢仙长,这位可是宁洲漓城清平观的观主,法术高明,就是南山镇发了大水,都是她给治退的。” 石老匠接过来,抬头时刚要谢,秦流西已经消失不见了。 众人惊得险些要跪下来。 石老匠呆了一下,立即转身回家。 他家里人都没了,只剩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