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内中事就好,不用操心旁的。” 她向他颔了颔首,转身离去。 “此时是个好时机,该定太子了。” 蔺相耳里听到这传音,脸上没有露出半点异样,走进了寝殿。 …… 刑部大牢。 封修跟个大爷似的歪着身子坐在牢房里,一身夺目的红衣,满头乌黑的青丝只用缎带松松地束着,若是细看,那黑发里隐约藏着一缕金红色的发,他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则用手指绕着一缕发丝在把玩,细长的狐狸眼微微阖着。 要不是这牢房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断裂着,而牢房里所有的犯人都战战兢兢地跪着,满脸惊恐,这样的绝色美人,肯定让人挪不开眼。 可正是因为多瞧了他一眼,嘴里不干净了点,所有的犯人就被狠狠收拾了一回,而这牢房的破还是他干的好事,原因是,干了一架。 狱卒和守卫,甚至刑部的人都头疼不已,他们倒想控制这个美人,奈何实力不允许,近不了身啊。 偏偏人家还特别配合,打完了,选了一间大牢干坐着,然后让他们快些审查,甚至连那具干尸都交得特别痛快。 但什么样死亡,会短短几日就变成干尸,被吸了血肉不成? 还有,这世间哪个犯人像他这么嚣张的? 京中一霸的沐小霸王都没他这么嚣张狂妄还刺头。 封修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看向忽然出现在牢房的秦流西,满脸嫌弃地啧了一声:“你这个模样丑死了。” 秦流西说道:“你这是闲得慌?玩儿够了就去干活,在这浪费什么时间?” “没来过,就来看看。”封修双手一摊:“狗皇帝想白嫖咱的心血,不给他也添点堵,我道心不稳!” “少来。”秦流西轻嗤,道:“他都没两年好活了,现在更是瘫在床上,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受的了。” 没有一个帝王能容忍自己瘫痪在床,像只没牙的且已经苍老的老虎,看着手中大权一点点地旁落,这比他死了还要来得更难受。 康武帝亦不例外。 “言归正传,那闫冬当真被人夺舍了?” 封修点点头,道:“我已经探过魂,他的神府有残存的两道气息,一邪一正,人已是没了,也不知是谁干的。” “只会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位。”秦流西冷声说道:“先用丹药嚯嚯康武帝的身体,再以梦魇的形式入侵蛊惑他去祭天,他就是想让帝王消失,让这天下乱起来。” “他想搞死那狗皇帝的话,何必这么复杂,直接上手不行?” 秦流西微微摇头:“那是九五之尊,有真龙庇佑的人皇,龙气护体,他直接动手,这因果极大,那样的反噬,他不会想承担的。此外,他此举,未必没有拖我们脚步的意思,如今民间已经有打压佛道二门的事发生,你应该也听到了。” 封修蹙眉:“嗯,佛道二门难免会心寒。” 他们一心救世,但百姓懵然不知,还听信偏信的打压抢砸,再热的心都会觉得凉,脆弱或自私一点的估计会甩手不干了吧? 毕竟他们所行,乃是为天下苍生,可苍生却是冷待他们,就跟白眼狼一样,这谁会乐意? 不乐意了,就会冷眼旁观,看着弱小在绝望中苦苦挣扎。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一点,不由脱口而出:“这或许是他想看到的。” 以人性的弱点攻击。 估计现在他在暗处嘲笑着他们,看呐,这就是你们这些正道要救的世人,如此凉薄和冷漠自私,值得与否? “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