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讲礼貌,顾易秋在这跟他讲相声呢? 他以前和兄弟们互相称个爸爸那是在开玩笑,顾易秋这么大年纪还想当自已儿子,想的美呢? 顾易秋顺口说完了才惊觉自已说了什么,他老脸一红,自觉没面子后火气更大了,全然忘记站在自已面前的是未来的摄政王妃,“顾听唯,你能耐了啊,一大早的就不在家,又跑去哪里了,身为一个哥儿,你还有没有点儿廉耻了?是我顾家容不下你了是吗?” 不知廉耻? 要说刚刚顾听唯还只是不愿意搭理顾易秋,听到顾易秋这句话,他也不打算忍着了。 他抬起头,直视顾易秋,不冷不热却又不失礼貌的回答,“父亲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昨日晚饭父亲又忘记叫我,等我寻到厨房,发现连个馒头渣都没剩下,我饿了一夜,早晨实在受不住,这才去买了几个包子,怎么在父亲眼中就成了鬼混?” 顾府门前已经聚集了几个路过的人,且越聚越多,此刻正在窃窃私语的讨论什么。 顾易秋发现人越聚越多的时候就后悔了,可碍于周围还有人在,这个面子他还是硬要装下去。 他板起脸,语气缓和下来,但表情还是严肃,看起来与普通严父没什么区别,“瞎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吃饭没叫你了,这么大的顾府还差你一顿饭不成?还不是你昨天出去太久,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家都不知道。” 顾听唯当然知道顾易秋是什么意思,可顾易秋想要这个脸面,他偏不给。 他们一家欺负原主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原主的脸面。 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训斥他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他的脸面。 要知道,他现在的靠山可是连印池,他有什么可怕的! “父亲,顾府差我的可不止这一顿饭,我昨晚闲来无事算了一下自已兜里的银两,我今年的例钱好像还没发,不止今年,前几年我也只有几个月领到一点点,按照顾儒每个月五十两的例钱来算,顾府没给我发的例钱差不多有六千多两,您什么时候能帮我补一下?” 顾易秋脸色一变,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顾听唯继续开口道,“还有我母亲的嫁妆,按照我们大汲的律例,她过世后的所有财产都该由我来继承,可我母亲过世这么多年,我什么都没看到,最近我实在太穷,浑身上下的银子连喝碗牛肉汤都不够,只能买包子垫垫,不知道父亲能否将我母亲的东西归还于我?” 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大,顾易秋被顾听唯几句话气的浑身发抖。 他身为朝廷官员怎么会不知道大汲的律法,只是顾听唯生母的嫁妆过于丰厚,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把这些交到一个哥儿手上,更何况最近这些年,他们也花出去不少,想要全部拿出来也是不可能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