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员吓得双股战战,这时才想起这位艺人身后头惹不起的背景,忙不迭地跑去调监控。 监控录像很快便调来了,制作人一路小跑,亲自用小型播放装置把录像放给江邪看,顺带将罪魁祸首也一并带了来,就是之前在大化妆间看到的小艺人的其中一个。 制作人点头又哈腰,连连道歉。 “真是对不住,我们看管不严,竟然让这种别有用心的人进了服装室,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将全权负责!”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头发几乎都要擦到地面,将诚意摆了十足十。 江邪却没有吃他这套。他玩味地摩挲着下巴,问一旁抿紧了嘴、一言不发的小艺人:“说说看,为什么要整出这些幺蛾子害我?” 为什么? 小艺人慢慢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那是容纳了无数荣耀与风波的一双眼睛,甚至连今天这样的陷害事件,也没让那里头掀起多少波澜。 他微微地扯了扯嘴角,笑里头都充斥着浓浓的苦涩,低声道:“为什么,您说呢?” “差不多的年纪,我还在这最底下的泥泞里头挣扎,您却已经坐拥鲜花和掌声了——您还需要问我为什么吗?” 江邪懒洋洋地垂眼打量着他,突然间为他拍了拍手掌。 “讲得好,谁会没有嫉妒呢?”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小艺人和身旁的制作人,嘴角笑意愈来愈深,“但你们不会以为,这样的一个替罪羊能搪塞过哥哥我吧?” 制作人的笑僵在了脸上,心一下子凉了。 “这种手段,”江邪嗤笑一声,拿冰凉的手背碰碰制作人的脸颊,“哄哄那些出道没多久的小朋友还成,哄我?嗯?他是有现场做裁缝的经验,还是能耐大到能在我背后也安排一个摄像机?哦,你们应该已经收走了吧,放在右边数第三个音箱上头的小摄影机?” “……” 童宵的身子一下冷了半截。 寻常的拍摄大都只在前面进行,尤其是江邪这种还有伴舞的唱跳,只有正面看才是最好的效果,更是不可能在身后也放置摄影机——这样的机位安排,只能说明一件事。 从头到尾,这都不过是为了所谓的收视而事先编排的一场闹剧而已。 话到了此时,上头的遮羞布已经被扯得一干二净。制作人的脸上也彻底没了笑意,冷声道:“这是台里的意思,你要是个明白人,就应该乖乖把这结果认下去,我把这人雪藏了,算是给你赔个歉意,你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想想,就这么撕破脸皮,到底值不值得!” 童宵怒极而笑:“这么说,反倒是我们不对了?” “这事情不是没发生么?”制作人啪的将手里头的台本摔了,“非得这么小题大做?” 童宵还待说话,他家艺人却已经抬起手臂,阻止了他。江邪似笑非笑打量着眼前态度截然不同的人,反问:“我小题大做?” “不然呢?” “这也没什么,”江邪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哦,顺带转告你这破电视台的台长——从今天起,这电视台的任何一个节目,你都别想看见我的影子。哪怕你把金山砸我工作室里,都别想再让哥哥我踏进这儿一步。哥哥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小题大做。” 他的话语像是根钢针似的,尖锐的没有留下一点余地,制作人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忽然间气血翻涌,怒吼道:“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后台!” “怎么,你羡慕?”江邪停下脚步,扭过头,嘲讽地笑了笑,“别羡慕,叫我一声爸爸,你也能有。” 他大踏步地带着助理和经纪人走了,走到一半,小助理还回过头来冲着他们吐了口痰。剩下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都有些心慌,场工沉默了半天,低声问:“监制,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监制往地上啐了口,“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根蒜了?” 他咬着牙,冷笑道,“从来都只有电视台雪藏艺人的,哪有艺人拒绝电视台的?——你等着吧,这么猖狂,马上就是他吃教训的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