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拾干净……再跟老寇说一声。” 呼吸都是滚烫的,头脑的画面断断续续连不成片。 “就说我不舒服,”他剧烈地喘了口气,“先走了。” 虽然不太清醒,可江邪的心里却是清楚的很。 他平时从不会喝陌生人的东西,寇繁又是个死心眼儿。茶在他的酒吧里出现了问题,又是特意给自己准备的,江邪太了解寇繁了,这人能因为这个责怪自己整整一辈子。 而门口的寇繁早已手脚冰凉。 “是我酒吧里的茶有问题?”他颤声说,“他一直说,是他自己在外头吃饭中的招儿……” 童宵怎么也没想到帮他开个门还能引出这一段,额角都有些渗汗。他张口正想说什么,却看见眼前这位眉梢眼角俱是风流的公子哥儿眨了眨眼,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勃勃的生机,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他的东西,全都只经过我的手,”寇繁茫然地睁大了眼睛,静静道,“可偏偏到头来,差点儿毁了他整个人生的——” “还是我啊。” “这怎么能是你呢?”童宵急的手足无措,“这,江邪他也没有怀疑你,就是怕——” 那时的江邪靠在后座上,满脑子的思绪像是走马灯似的疯狂转动个不停,却只有一个念头异常的清楚。 ——为什么要来? ——因为你是我兄弟,所以必须来。 ——那为什么又要走?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拖着这个枷锁愧疚一辈子。 第18章 兄弟情谊 江邪毒瘾犯时,寇繁曾去看过他。 然而江邪实在是太过骄傲的一个人,他不允许别人看到他这样狼狈的样子。他将自己紧紧地锁在屋里头,甚至不允许他们这群从小长到大的朋友踏进房子一步,唯一能留在房间里看着他的,只有一个陪了他十几年的管家。 被拒之门外之后,寇繁并没有离开。 他将车停在靠近江邪房间窗户那一侧的小道上,望着那窗户亮了整整一夜的光,他就靠在车上,抽完了整整一地的烟头。别墅的隔音很好,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心里头却被这仍带着火星儿的烟烫出了无数个血淋淋的洞。 那时江邪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他说,这件事只能交给他,他要自己把这人揪出来,并给这人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只是那时的寇繁怎么会想到,这话不过是江邪拿来一时哄骗自己、怕自己查出什么的呢? 瞧见寇繁的脸色,童宵的心里一下子慌了神。他咽了口唾沫,低声劝道:“寇少,这件事只是个别人别有用心,后来也被江邪他收拾了。你千万不要想太多,这罪责,不能全往自己身上担。” 他瞧见这位公子哥儿眼里头的光彩都尽数熄灭的模样,忍不住又加上了一句:“江邪他……就是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要不是我……” 然而寇繁只是疯了一样自言自语,“要不是我……” 要不是他,江邪怎么可能踏足从来不去的酒吧? 要不是他,江邪怎么可能毫无戒心喝下柠檬茶? 他给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亲手把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朝着那地狱推了一大把。他是帮凶,可是有人比他更该杀! 他的眼里头一下子蹭蹭蹿起火焰来,咬紧了牙齿,头也不回大步离去。童宵一惊,想拦却不曾拦住,这下他也顾不得打断自家艺人和顾影帝互诉衷肠了,直接推开门,惊道:“怎么办,寇少走了!” “走了?” 江邪心中猛地一凛,倏地坐直了身,蹙眉问,“他什么时候来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