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我也想吃。” 寇繁莫名其妙,伸手指指, “冰箱里还有啊?” 寇迟一动不动,仍旧眨也不眨望着他。 寇繁慢慢从他的目光里意识到了什么, 伸手举了举。 “你……想吃这个?” “嗯。” 寇繁犹豫了下, 拿起勺子想要找个地方挖, 可就在下一秒, 另一只手猛地放在了他的下颌处,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强行将他的头掰正了,仰向了自己。 寇繁:喵喵喵? “我,就吃这个。” 寇迟深深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地道,随后猛地把自己的薄唇封了上去。冷冽的气息一下子源源不断地入侵进来,寇繁望着他,头脑都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拳。 这、什、么、鬼!!! 他下意识便想要反抗,可男人的手像是刚硬的钳子似的,死死地把他禁锢在了沙发上——角度猛地转换,男人歪着头,斜斜地亲吻,寇繁甚至察觉到了有什么湿黏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了衣领上,将他的锁骨润湿了一小片。 “等……等会儿!”他猛地反应了过来,强烈地挣扎着,惊怒交加,“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 寇迟舔了舔被他咬伤了的嘴角,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头像是有火焰在沸腾。他一颗颗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一字一顿地说:“干、你。” 寇繁彻底懵了,可是男人也不打算再给他时间反应。他慢慢倾下身来,在这人耳畔低低地、沉沉地喊:“繁哥哥……” 这一声,便像是骤然将寇繁拉回了小时候。他牵着哭哭啼啼的弟弟的手,拎着棍子去找欺负寇迟的小胖子算账——那时候的他,像是个无所不能的英雄。 所以无论寇迟如今变得多么高多么有肌肉,他的心底却始终存着那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儿,而如今这一声,瞬间便让他又回到了幼时。 可他已经不是了。 寇繁喜欢过人,然而纵使是在他以为自己喜欢江邪时,他也不曾像前几天这样,夜夜做着荒唐不堪的梦。这梦简直要将他逼疯了,他的背德感同羞耻感和这诱人沉溺的东西苦苦做着斗争,生生斗争了这么多天。 然而这样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雄伟堤坝,眼下却在三两下触碰里便彻底失了作用。 浪潮翻卷。 “繁哥哥……”寇迟从他的颈窝处抬起头,一声接着一声继续喊,“繁哥哥?” “……” 寇繁没有作声,只是拿手背遮住了眼。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是乱了套,火焰从四肢五骸里烧起来,纵-情地将他燃烧成了一堆焚烧过后的灰烬——他软的不成样地瘫倒在那里,甚至都堆不出个形状来,仿佛下一秒便要是世界末日来临。 恍惚又杂乱的喘息里,他躺在沙发上,隐约从身上人不断起伏的肩膀上方看到了从窗外倾洒进来的阳光。 ……啊。 他恍惚地想。 今天果然有大太阳啊。 -------- 江家是个开明的家庭。 既然承认了顾岷的地位,那摆酒席什么的就是必然少不了的——江妈妈挺着飞速鼓起来的肚子握着电话轻声慢语同顾岷闲聊,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邀请来参加酒宴的亲戚,又想找个时间见一见顾岷的父母。 听到父母这两个字,顾岷尚未怎样,正在江母旁边研究孕检报告的江邪却猛地怔愣了下,飞快地插进来:“妈!” “干嘛?”江母莫名其妙,顺带嫌弃地瞥了眼儿子,“一边儿玩去,我这和人小顾说话呢!” 江邪面无表情把自己母亲的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