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本是河北行动的主要策划人,他本来就跟何曾合不来,这次又假意争夺军功,处处给何曾找麻烦,让他的平叛之事无法顺利开展。 而何曾以己度人,倘若是自己发现陈本惹上了大麻烦,也一定会处处跟他作对,让他一蹶不振,故而,他并没有怀疑陈本的立场,只是觉得此人是在落井下石。 而在司马昭这里,他对河北所发生的事情都心知肚明。 他知道陈本是因为兄长的吩咐而执行了河北的这一切,也知道何曾大概是不知情的。 故而,如今的质问,只是司马昭给何曾所看的,并非是要追究责任。 这也算是对陈本的变相保护了。 司马昭皱着眉头,认真的说道:“兄长虽然逝世了,可我还在,河北诸臣,有怠慢政务,以私坏公者,我绝不轻饶。” 何曾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仰起头来看向了陈本。 陈本依旧很平静,一言不发。 “好了,尔等都先回去吧,我得休息一下,何将军且留下来。” “唯!” 群臣鱼贯而出,何曾留在了司马昭的身边。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司马昭方才收起了方才的严肃,他笑着看向了何曾,“颖考,你勿要担心,庙堂里有我,不会让你来承担什么过错,地方出现叛乱,都是因为卢毓的一意孤行,而平叛不利,那是因为镇北将军。” “我知道,河北若是没有你,是无法如此迅速平定的,你这番是立下了大功啊。” “就是那些河北大族,也当感谢你,若无颍考,河北诸族,岂不是要遭受更大的伤亡?!” 何曾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他跟贾充是一类人,明明都是顶级大族出身,却是一副小人模样,阿谀奉承,而且此人的才能尚且还不如贾充,否则也不会在历史上给贾充当舔狗,贾充又一直给司马昭当舔狗,何曾这就是舔狗的舔狗。 司马昭却很喜欢跟这类的人当朋友,也不只是为了听他们夸自己,最重要的是这些人敢去做一些寻常大臣不敢去做的事情。 就说贾充,除了他,谁敢做出弑君的事情来? “将军,这都是我该做的,再说了,平定叛乱的人是您,怎么能说是我的功劳呢?” “颍考啊,要是朝中群臣也能像您这般忠心该多好啊。” 他忍不住说道:“群臣之中,却是没有多少如你这般明事理的人了。” 何曾一愣,随即愤怒的说道:“莫不是这些人看到大将军不在了,就敢为难卫将军?” “这些奸贼,哪个不是得到了大将军的恩情,安敢如此?” “将军,可有什么我能效力的事情?!” 看着跃跃欲试的何曾,司马昭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此人虽然好奉承,本身也没多少才能,但是自己用起来却不需要太忌惮。 “颍考勿要急躁,朝中这些人,胡闹不了几天了,也不需要伱多做什么,只要看好河北,勿要再出什么乱子就是了。” “将军,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只是,将军有所不知,那陈本这次故意为难我,让我的很多事情都难以进行” 何曾直接告起了陈本的状,司马昭听着他抱怨,压着心里的笑意,也表现出很是愤怒的模样来,“颍考勿要担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严查!!” 两人又交谈了许久,而司马昭再次将话题带到了群臣的身上。 他很是隐晦的表示,返回庙堂后会跟群臣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而何曾也是很坚定的表示,一定会跟司马昭站在一起,不会允许他人来欺辱。 事情说的很是很成功的,司马昭送走了他。 方才将杜预叫进来,商谈其余的事情。 而何曾离开此处后,急匆匆的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父亲!您终于回来了!” 何曾的儿子何遵看起来很是着急,看到父亲回来,赶忙就要开口,何曾却令人关了门。 何曾有两個儿子,何遵虽然是长子,但是并非嫡出,家族的资源并没有在他身上浪费太多。 他过去也曾担任了散骑,但是因为他喜欢奢侈品,私自勾结皇宫匠人给自己打造皇帝专用的奢侈品,被群臣弹劾后罢免。 像何曾这样的将军,儿子肯定是要留在洛阳的,何曾的嫡子何劭就留在了洛阳内,甚至是待在大将军府内。 但是这个被罢免的长子,就留在了父亲的身边。 何遵赶忙说道:“父亲,我都问清楚了。” “朝中的事情就没那么简单,我听闻大将军还在世的时候,群臣就已经开始争斗,卢毓等人把持了大权,包括这次的事情” “闭嘴!” 何曾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质问道:“谁让你去询问这些事情的?” 何遵无奈,赶忙解释道:“父亲,这些事情很重要,朝中现在的局势” “你是什么身份?被罢免的白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