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回家卖红薯了。” 裘锦程听着学生们此起彼伏的牢骚,拍手:“安静,所以你们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更厉害的人打败,心态崩溃了对吗。” “扎心了裘老师。”杜春贺捂住脑袋。 其他学生也双手捂头,双目无神地趴在桌子上发呆,活脱脱一群失去梦想的咸鱼。 “这种心态可以理解。”望着情绪写在脸上的未成年们,裘锦程觉得好笑又怜惜,“那你们要多久才能调节好心态呢?” 杜春贺说:“不知道。” “你坐下,林雪儿说。”裘锦程点起表达能力较好的学习委员,“你觉得现在最需要做什么,能缓解这种迷茫的感觉?” 林雪儿扎着高马尾,气质利落,她站起身,说:“我来这里的目标和他们不一样,我就是想要举办赛事。” “行,那你坐下。”裘锦程摆手,“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想打职业赛?” “想出名。” “想要奖金。” “喜欢游戏。” “有成就感。” “想要爸妈骄傲。” “想证明自己很厉害。”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说,裘锦程把答案罗列在黑板上,说:“这周的课外作业出现了,你们回去根据这些条件,一人想几个同样能达成目标的其他职业。” 茫然不知方向的学生们通过裘锦程对问题的分析拆解,隐约有些头绪,奋笔疾书地记下黑板上的关键词。 裘锦程说:“下周班会课交,我会根据你们的答案,统计出一个职业排序,帮助大家找一个新梦想。” 北漂带给裘锦程不仅是巨大的压力和繁重的任务,还有急速的成长和宽阔的眼界。如果时光倒流,让刚毕业的裘锦程再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去北京闯一闯。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呼呼啦啦离开教室,赶着去食堂打饭。林雪儿路过讲台,说:“裘老师。” “怎么了?”裘锦程问。 直率的女生坦诚地夸赞:“您真厉害,这堂班会课令我受益匪浅。” “谢谢。”裘锦程抿唇,局促地收下夸奖,“能帮到你们就好。” 林雪儿挥挥手:“老师再见!”她飞奔出教室,耳尖通红,似乎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勇气震撼。 被肯定无疑令人愉悦,终于结束忙碌的一天,裘锦程伸个懒腰,踏进办公室。庄纶正捧着手机回消息,余光瞥见裘锦程走进来,他放下手机,说:“晚饭吃食堂还是回去做?” “不吃食堂,腻了。”裘锦程把自己甩进座椅,仰面朝天,盯着天花板喃喃,“真是奇了怪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