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裘锦程盯着路对面倒数的红绿灯,心中暗暗记下以后不准庄纶喝二锅头。 “你真的原谅我的了吗?”庄纶陡然正经,表情严肃地逼近裘锦程,鼻尖对鼻尖,“我要把他们都杀了!杀了!” “……”裘锦程捂住庄纶的嘴巴,微笑着对周围受惊的路人表达歉意,扯着庄纶快步通过路口,无奈地劝说,“创建和谐社会,你少看点悬疑剧。” “你不喜欢吗?”庄纶思路跳跃,丝滑地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我好喜欢你。”他胡乱亲吻裘锦程的耳朵和脖颈,“我的钱都给你。” “你哪来的钱?”裘锦程哭笑不得,将他拽上楼梯,推进单元门,站定在房门前,“钥匙呢?” “我弟死了,我就有钱了。”庄纶说着毛骨悚然的话语,“你不要我,拿走我的钱好不好?” “我不缺钱。”裘锦程伸手摸庄纶的口袋,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开门,“我没说不要你。” 庄纶像牛皮糖贴着裘锦程,走哪跟哪,撕都撕不下来。裘锦程怕他摔跤,也只能坐在沙发上哄着庄纶喝热水,期盼他的肾功能足够强大,赶紧把酒精代谢走。 庄纶似乎把裘锦程当成棉花抱枕,亲就算了还要用牙齿轻轻啃咬。裘锦程皮肤本就白皙,锁骨处弯月样的红印层层叠叠,暧昧升腾,令人浮想联翩。 “嘶——”细密微小的疼痛宛如针尖撩拨,裘锦程下意识推开庄纶,醉鬼又晃晃悠悠地凑过来,呲着一口整齐白亮的牙齿舔舐颈间脆弱敏感的皮肤。 “庄纶,你是不是醒酒了?”裘锦程忍无可忍地问。 “没有。”庄纶闷声回答,倏忽被提着后颈皮拽离温柔乡,他睁大眼睛,努力装作无辜茫然的模样。 裘锦程瞪他一眼,起身去卫生间洗脸。庄纶抬脚跟上,刚走到门口,卫生间传出裘锦程冷淡的警告:“往前一步,腿打断。” “哥……”庄纶小心翼翼地解释,“你别生气。” 生气?若事事都跟庄纶计较,裘锦程早就气死了。他用毛巾擦去水珠,蹙眉盯着镜子里锁骨处深深浅浅的红痕,他想不出什么衣服能遮住如此显眼的痕迹。 “我有一件高领毛衣,哥你明天穿。”庄纶瞧出裘锦程的纠结,打蛇棍上,变魔术般掏出一件黑色套头薄毛衣,衣服中央由白色毛线勾勒一只炸毛的猫,他笑眯眯地塞给裘锦程,“送你。” 裘锦程打量一番毛衣,他没见庄纶穿过这件,视线往下,毛衣下摆坠着吊牌。 “早就买了,一直没穿。”庄纶讪讪解释。两人身形相仿,这解释说得通。 裘锦程套上毛衣,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庄纶满意地点头:“果然很好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