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执意要留下冼紫瑷在宫中,但经过昨晚,他突然发现,没有冼紫瑷在身边的夜晚是可怕的,仿佛那些带他离开乌蒙国,把他关在小黑屋子里的人就隐形的存在在他的身边,哪怕房间里灯火通明,也救不了他的害怕。 尤其是今天一大早,派去关府保护冼紫瑷的护卫来报信,冼紫瑷让关宇鹏打得鼻青脸肿,从房间里像狗一样爬了出来,他简直是气得要哆嗦了,那个关宇鹏,一个反贼,自己的性命都不如狗金贵,竟然敢打他煜太子的女人! 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玄易走在前面,冼紫芫静静的与他并肩而行,大约是外面冷一些,她裏了件红色的披风,白狐狸的毛软软的围着她的面容,那张和冼紫瑷一模一样的面容透着慵懒和淡然,和冼紫瑷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没有对煜太子的在意,看向煜太子的时候,仿佛面前没有煜太子这个人。 “紫芫见过太后娘娘。”冼紫芫微微弯了一下身,然后以手掩口,轻轻咳嗽了几声,然后面色微红,似乎是气息不稳,略带无奈的说,“紫芫前些日子感了风寒,竟然就是好不了,总是咳嗽和惧冷,就远远的坐着吧。” 说着,在离太后娘娘最远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玄易冲太后娘娘点了点头后就在冼紫芫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身子正好挡住了太后娘娘的视线。他如今是玄王爷,身份地位上只在太后娘娘之上,虽然他没有在朝为官。 太后娘娘瞧了瞧冼紫芫拢在暖袖里的手,看不到,厚厚的白狐狸毛做成的暖袖很是好看,放在腿上,和红色的披风相映,一暖一冷,如同冼紫芫给人的感觉,清冷的言行举止,却配着最最柔美温暖的容颜。 “哀家宣个太医给你瞧瞧?”太后娘娘温和的问。 冼紫芫立刻摇头,轻声说:“那些个药吃得紫芫怕了,还是罢了,天气寒冷,一时贪玩在花园里走的时间久了些,感了风寒,府上的大夫说紫芫身子较常人弱一些,恢复的也较常人慢一些,不妨事。” “看着气色还好。”太后娘娘并不理会同时跟进来的冼紫瑷,只瞧着冼紫芫讲话,“若不是看你这样惧寒,哀家还真瞧不出你生了玻” 冼紫芫苦笑一下,瞧了瞧一旁的玄易,轻声说:“平时吃药到过多吃饭,那些药都是些贵重的,再寻常的人也养的丰腴美好了。” 太后娘娘笑了笑,正要讲话,一旁的煜太子看了一眼进来后跪在地上见礼的冼紫瑷,沉声说:“这里没有外人,起吧。你身子不好,来人,赐座。” 听到孙儿这样讲,太后娘娘似乎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个冼紫瑷,这才瞟了一眼冼紫瑷,她的情形是真的不好,虽然薄施了些脂粉,似乎是想要掩饰脸上的伤痕,却更加的让人怜惜,眼睛微肿,面色苍白,被人责打过的痕迹再明显不过,看样子,关宇鹏确实是下了狠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