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也是扯平了。 还是他家妹妹更倒霉些。 州衙离姜宅不算近,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姜淮淳不敢驱车太快,慢悠悠的半个多时辰才到。 小厮早早便敞开大门候着了。 宋谏之抱着人下马车时,怀里的人突然呢喃了一声。 “热……” 她边呢喃着,边从披风里吃力地伸出只手。吹到冷风的一刹那,粉嫩的指尖颤了颤,但滚烫的肌肤下意识贪恋这份清凉,不肯缩回去。 身后的姜淮淳瞪起了眼:“王爷,撄宁方才是不是说话了?” 结果只换来晋王殿下的两字判词。 “聒噪。” 宋谏之眸色深了几分,他一手牢牢将人锁在怀里,另一只圈住撄宁的手,阻隔了冷风。 他抬脚便走,在小厮引路下去了撄宁的闺房。 身后姜淮淳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余光瞥见十一过来,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开口道:“你家王爷什么情况?我怎么着也算是他大舅哥吧?” “姜通判此话,为何不当着殿下的面说?”十一抱臂在旁站定了,一副老实模样,说出的话却分外扎心。 姜淮淳被话噎住了,他只是背后抱怨一句,又不是真的活腻歪不想要脑袋了。 半晌,他勉强想出个说法,给自己打了圆场:“算了,我同你说甚,你不懂做兄长的难处……我对王爷恭敬,是为了我家小妹不受磋磨,我若狠狠得罪了王爷,岂不是让小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十一没接话,敷衍的扬起个假笑,转身便坐上马车回州衙了。 只留姜淮淳一个人在原地,又担心又忿忿不平。 屋内。 下人早就点亮了油灯,宋谏之将人抱到床榻,抬手剥开披风,露出撄宁红的乱七八糟的脸。 她现在脸色倒是不苍白了,但整张脸都红透了,脸上还压了道深红的印子。 “热……好热……” 她睁不开眼,浓睫湿漉漉的,被泪珠浸湿了。脑袋烧成了一片糨糊,但本能的意识到身边有人,于是哀哀的诉苦。 宋谏之捏着她的手,低声道:“睁开眼睛,就让你凉快些。” 哪有这样坏的人。 没看出她在难受吗?撄宁指尖用力想掐人,但使上吃奶的劲儿,落在宋谏之那也不过是给他挠痒的力气。 宋谏之拇指一寸寸摩挲过她伶仃的腕骨。 “睁开眼睛看我。”他又重复了一遍,真是半点心软也没有。 月亮渐渐升上去了,白霜似的月光凝在窗边,明晃晃的,但经过床帐的洗礼,就变得温和了起来。 撄宁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不睁开眼,身边的人大约真能做出抛下她不管的事情。 她心里的委屈酿成了醋,咕嘟咕嘟烧得冒泡,但身体又像置身火海似的热。 身边人的威胁终究是起了作用,她长睫颤动两下,猛地睁开了眼,眼睛是水洗过的亮,还掺了几分恼怒。 “热。” 她烧糊涂了,分不清眼前人是谁,对上宋谏之那双燃着热温的眸子也不见半分害怕,字正腔圆的蹦出一个字,可嘴巴说话不利索又咬了舌头。 咬就咬了,还傻了吧唧的不肯张嘴,委屈的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掉。 宋谏之捏着她的脸,让撄宁不得已张开口。 “敢吓本王?活该。” 他话说的不近人情,眼神却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