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在被子里衣衫早就散乱的不像样子,遮掩不住春光,露出一截深深的肩窝。 她闭紧着眼,委屈的像吞了黄莲,最后只能认输开口:“宋谏之…我热,我是不是要死了……” 说完,身上的被褥便被人剥粽子似的剥开。 宋谏之将人面对面抱进怀里,伸手掌住了细细的脖颈,凉意侵袭下,怀中人舒服的打了个颤,贴得愈发紧了。 烛光下,他眸色渐深,开口时声音低哑,又含着热:“没人敢从我手里将你夺走。” 阎王也不行。 撄宁的心思却不在这儿了。 宋谏只刚泡过冷水,身上的冷意就是她当下最需要的解药,她只恨自己缠的不够紧,最好每一寸皮肉都严丝合缝的贴合起来。 她把脸埋到宋谏之肩头,两人潮湿的乌发勾缠着,拢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两人锁在原地,用来蔽体的中衣,反而成了阻碍。 凉意熨帖的撄宁骨头都软了,半点没意识到危险,而是傻乎乎的扒在人身上,好似只有缠着眼前的人,才能获得片刻欢/愉。 宋谏之握着怀中的细腰想将人托高,怀中人却紧闭着眼,不依不饶的搂紧他的脖颈,脑袋无力的垂在他肩上,甚至有些疑惑的偏过头,透出一点带着鼻音的喘息。 她热糊涂了,热的骨头都要化掉了,是真的难受,哪怕只分开一寸,那股燥热就顺着骨缝重燃起来,逃不开的折磨,只有紧贴着人才好受些,所以也丝毫顾不上,自己坐在男人手上的姿势有多狎/昵。 可撄宁没来及体会多久的舒畅,灼/热的气息就伴随着眼前人的唇一并落在她颈上。 她偏了偏头,想躲,又舍不得这份凉快,就只能呜呜咽咽的边求饶边受折磨,几乎要哭出声来。 白玉一般的小腿被迫分开,虚虚跪在男人身侧。 昏暗的烛光隔着层薄薄的帷帐,给肌肤镀上一层莹润的色泽,她伶仃的脚腕磕在榻沿,留下道摩擦的红痕。 …… 正屋又叫了一遍水,这回是热水。 撄宁半夜方退了烧,宋谏之未合眼,守了她整夜。但她清晨又有烧起来的征兆,喝完副药才将将压下去。 虽没有完全退热,额头却不再那般滚烫,不至于叫人疑心会烧坏脑袋。 上午她饿的实在厉害,五脏六腑都翻搅着叫嚣不满,勉强喝下半碗粥又吐了个干干净净,甚至吐到了活阎王的身上。 幸好,撄宁吐完就两眼一闭昏睡了过去,不必费尽心思去面对凌乱的场面。 这轰轰烈烈的一觉直睡到阿耶回来。 邹县的疫疾差不多控制住了,虽偶有死伤但也在所难免。 姜承照原打算留下再观察两天,收到信儿后没有耽误,将对症的药方尽数留下,嘱咐学徒多在邹县留两天,随后连夜赶路回来了。 姜淮淳见到祖父简直要哭出来。 撄宁这一天反反复复少有清醒的时候,晋王殿下的脸色也一刻比一刻难看,又霸着人不让他多瞧,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派人给祖父传信的时候,不敢将撄宁的情况说得太严重,若祖父知晓他最疼爱的孙女染了疫疾,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 姜淮淳担心路上出事,便只让人说撄宁高烧不退,不知什么原因。 是以姜祖父回府后也没多问,径直去了孙女卧房,进门就看见自家孙女塌边坐着个年轻人,穿着一袭深色蟒袍,眉眼凌厉,容貌出众,只是眼下一点极浅的青痕,有些煞风景。 姜淮淳在祖父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见状解释道:“祖父,这位是晋王殿下,王爷,这位是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