撄宁闻言把脑袋垂得更低,这一低头,她才发现自己下巴抵在什么位置,脸跟烧开的水壶一样腾得变红,只差头顶冒热气儿了。 偏偏身前人毫无察觉似的,动也不动,一副正经人作派,倒显得她多心了。 “你快把它赶走呀。” 撄宁实在受不了这淫/靡的姿势,小声催促道:“求你了,快点。” 她就这样窝在人怀里,因为埋头的动作。白皙脆弱的脖颈无知无觉的暴露在宋谏之视线中。 宋谏之没搭理她的话。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搭在少女后颈上,摩挲了两下。 撄宁太紧张了,脑袋里的弦绷得太紧,连感觉都迟钝了起来,她还以为是蜜蜂落在自己脖子上,直接屏住了呼吸,气都不敢喘,自然也看不到宋谏之扬起的眉毛,和眼底那股压抑不住的邪气。 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她后颈上,那截隐隐突出的脊椎骨正蹭在他没有茧子的掌心,像蜜蜂翅膀点过花瓣,留下一瞬暧昧的触感。 像只毫无防备往陷阱里钻的兔子,催动人骨子里的劣根性。 少女细长的脖颈正囚在他掌中。 倏地,他长指蕴着两分力,合掌捏了下去,果然听到了撄宁压抑不住的哀哀叫声。 “啊!疼……你干什么!” 宋谏之眼尾如春风拂水般弯下一瞬,心满意足的松了劲,手顺势而上,摩挲着怀中人熟红的耳垂。 他十分娴熟的倒打一耙:“乱叫什么?” 撄宁咬着牙想将人推开,但被调教已久的身体有自己的想法,被那一把捏得自顾自软了,尾椎骨窜上阵麻意,腰也跟没骨头似的塌下来。 宋谏之手上没用什么力,但架不住撄宁躺了整整两天,本来脖子就又酸又麻,浑身上下乏得厉害,眼下便更没力气。 “不要脸!” 撄宁就是再傻,现在也该意识到不对劲了,她咬紧牙关,气鼓鼓的回过头。 果不其然,身后早就没了蜜蜂的踪迹。 她顾不上那团软乎乎的,被人捏在手里戏弄的耳垂肉,用脑袋狠狠往前撞去,正撞在男人精壮有力的腰上。随后迅速地反手撑着床榻,磨蹭着往后蹬了两步,拉开段安全的距离,瞪着面前人。 耳垂红的像石榴籽儿,乌溜溜的圆眼睛满是警惕。 真是纳罕,她撄小宁自认脸皮够厚了,没成想,世上还有他这般脸皮厚得浑然天成的人! 她拧着两根细细的眉毛,一脸鼓气的傻模样:“你骗我!亏我那么信你。” “嗯?本王何时骗你了?”宋谏之故意拖长了尾音,微微挑起的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愉悦和戏弄。 “你……”撄宁默默抿住嘴,在脑海中逐字逐句回想过方才的对话,然后生气的发现,他确实没说什么骗人的话。 他只是说了句“别动”来吓唬人,自己就真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了。 撄宁恶狠狠瞪了宋谏之一眼,深觉这人从头到脚,连头发丝儿都透着戏弄人的恶意。 更气了。 她鼓着脸默默憋了一会儿,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干脆自馁的说起了丧气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所以才老是这样欺负我。” 不过,撄宁的丧气只维持了一瞬,在心里记好小账后她又重拾了信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小心一点。” “这也算欺负m.xIAPe.cOm